掌控的我了。
嗯。。。。。。先前突兀的提到方孝孺家族。。。。。。何意?
我慢慢綻開一個笑容。
我的。。。。。。父親,你實在是。。。。。。令我失望。
你是在暗示我,想救方家人的性命,拿不死營來換?
你其實不知道,我沒你那般陰森城府,想都沒想過憑藉不死營和你議價。
你想要,拿去就是,本就是你給我的,我還會死佔著不還?
將掌中茶盞緩緩放下,我道:“父親,戰事已畢,我一介女子,何須那許多護衛?何況我自己也不是無自保之力,五百護衛足矣,不死營本是我的護軍,如今看來也無需留下,以如此強軍護衛公主府,驚駭世人徒為不智,還請父親收回吧。”
父親看著我,目中閃過一絲笑意,滿意的頷首道:“你既如此說了,也頗有道理,只是你和其餘公主不同,你是對朕有大功的,一千護衛是你應得的賞賜,你就不必再辭了。”
我忍住內心翻騰的噁心之感,依言謝恩,他舒心的向寬大的錦袱靠椅上一靠,一副塵埃落定萬事在握的模樣,眯眼笑道:“不死營是你一手親訓,算起來是你的嫡系,你能為朝廷大業計,不計自身得失,忠心事君,朕心欣慰,但朕既貴為天子,也不能白拿你的,朕可允你一個請求,作為補償。”
我抬頭,看他,目光深深,我知道父親從來不是一個可以從表面言行窺其內心的人,若輕易信了他,只怕會輸得很慘。
但是,我無論如何,要試試。
不死營,他絕不會留給我,哪怕搶,他也遲早會搶去,我若戀棧不放,只會給他找到藉口對付我,與其等到他使盡手段再交出不死營,不如痛快放手。
既然交出不死營已成定局,既然我犧牲我的心血已成定局,那麼,嘗試著博回一點找頭,也是應該的。
我笑道:”父親當知道我現今的唯一請求是什麼。“
他目光又一閃,卻不答我的話,只是再次端茶就唇,輕抿一口,笑道:“懷素,前數日我夜有所夢,竟然夢見當年去山莊探望你的舊事,你那時不過十餘歲,扎雙髻,紫綢衣,雪白小臉,至今想起,依舊覺得可愛。”
我警惕的眯起雙眼。。。。。。他說起這個做什麼?我可不敢相信他老人家是真的在訴說對我的疼惜,懷念我的童年。
卻聽他接道:“那時我每次下山,都心中愧疚悵然,想你小小年紀,母喪父離,僻處山野之地,實在淒涼。”
他滿面惆悵哀然之色,竟看得我心中也微微一軟,不能自抑的想起娘,心中再一痛,然而想到娘我立時瞿然而醒----不對,父親一直知道,自小的寄人籬下和孃的死,使我對他深有怨艾,也是我們父女不能和睦相處的最主要原因,娘去了不可泅渡的死亡之海,我和父親之間,從此難補鴻溝。
那麼他怎麼會在我面前,主動提起娘?
我想了想,在心裡冷笑起來,原來貪心不死,原來換了計策,此番以情動人,迂迴曲折,不過是初初那”山莊“二字。
果聽得他道:“所幸有山莊眾人護持教導,你長成如此聰慧靈秀,文武雙全,我心甚慰。”
我不答,只似笑非笑看他。
他神色自若接道:“是以我一直頗為感激山莊諸人,欲圖答報,如今朕富有四海坐擁天下,當年夙願,當可償矣。”
“哦,”我笑道:“父親打算如何報償?”
他正色道:“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以你師傅師叔的才能,實授武職,也是當得起的。”
我只笑而不答。
他挑眉看了我一眼,似是終於不耐煩這般繞彎子說話,清咳一聲,道:“若是你師傅他們不慣官場,以閒雲草莽為樂,朕也不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