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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然,他停了停又道:“許是不能,但即便是多美上一刻,也是好的。”

穿著厚厚的棉袍,居然能感覺到他手掌冰涼,我不能自己的輕輕顫抖著,在被煙火遮掩了顏色的月光下,終於緩緩靠了他肩,道:“是,真好。”

那晚我們一直靜坐到夜深滅燈,人群散盡,方攜手緩緩歸去。

夜半,我悄悄潛入他的房間,見他閉目盤膝,長髮垂落,一縷黑髮被汗水粘溼在額頭,無知無覺。

我輕輕撥開他額前亂髮,在他身前痴痴坐了很久,月色一點點西移,自窗前移至床下,再至屋角,再漸漸泯滅。

臨了我長嘆,道:“罷了,罷了。”

淚如雨下。

[正文:第一百二十七章 兩心淒涼多少恨(二)]

自此過了段清淨日子,彼此活在彼此最單純的笑靨裡,我下廚,他笨拙著學燒火,我洗衣,他負責晾曬,我們頭碰頭鑽研豆腐的二十七種做法,或者一起嘲笑臨洮府新時興的,明明看起來很象長蔫的韭菜的挽眉妝,我闢了院子裡一方小小地方種點瓜果,他時常扒開來看長出來沒有,被來澆水的我一葫蘆砸在腦袋上,他打獵時我偷偷放走可憐的兔子,引得他一路追殺我,害得我差點跌進陷阱,最後還是他揹我下山。

一段如同普通感情濃厚的未婚夫妻,最尋常卻最溫馨的日子。

在那許多雙目朗朗相對的日子裡,我命令自己忘卻那許多纏繞的猶疑,閃爍的神情,和腦海裡飛閃得越來越頻繁的某些記憶。

那九十光陰,我終於獲得了久違的快樂,我想,他也是。

三個月後。

我蹲在院外一處小小田壟前,檢視我種下的瓜秧子長勢如何。

阿悠蹲在我身側,用樹枝撥弄那細細的,一看就知道養分不足的藤蔓,嘴角一抹戲謔的笑。

我推他一把,怒道:“你笑什麼笑,我跟你打賭,這瓜一定長得出來。”

他揚眉:“我有說長不出來麼?長是一定長得出來的。”

我盯著他,直到他把後一句話吞進肚裡,他悻悻笑道:“誰叫你嫌糞臭。。。。。。”

我怒視他,他終於閉了嘴。

回到屋裡,洗了手,阿悠往椅上一靠,笑道:“這幾個月過得清閒,倒是舒服,今天難得做些事,倒腰痠背痛起來了,”他看了看我,“你很久沒去集上了,最近聽說集上來了許多外地人呢。”

我拭乾手過來,道:“肩膀痛麼?我給你按按。”

他頓了頓,道:“好。”斜坐看我走近,嘴角噙一抹奇異的笑。

我走近他,轉到他側後,手指將落於他肩。

他突然一沉肩,卸下了我的手。

幽幽道:“夠了。”

我緩緩收回手,攏入袖中。

他頭也不回,卻突然反手一掌,直襲我左肩。

我一旋身,已在丈外。

阿悠沒有繼續動手,轉了身,看我,面色平靜,良久道:“我真是越來越蠢了,明知道是這個結果,還非要試一試。”

我不語。

他緩緩道:“你的武功,已經全部恢復了吧?”

我笑了笑,拉過凳子坐下,道:“是,剛剛完全恢復。”

“但你的記憶並沒復原?”

“如你所願。”

他仰頭想了半晌,嘆道:“看來問題就是出在你的武功上。”

我淡淡道:“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手法封了我的記憶和武功,但你想必沒見過我的真元之珠,否則你就當知道,我的武功出自獨門,和天下任何流派都不同。”

“想來如此,你獨特的真氣執行法門使你的真力漸漸掙脫了我的禁制,當你發現自己身懷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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