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多年來虧得翟軒關照,由著她在血池這片小天地裡懶散度日,也虧得非淮照料細微,讓她這個健忘到常常近似於痴呆的人衣食飽暖。
除了每月初三負責一件簡單粗暴不費腦子的差事——殺人放血,服侍妖帝沐浴,血奴其餘時間便是吃喝拉撒睡和玩。她嗜睡,每天睡不夠七個時辰必定昏沉沉的犯病。今日才睡了三個時辰,她缺了覺,抱著床頭的厚冊子當枕頭,很快便睡沉了。
白蓮花憑空現身。綁在床腿上的大耗子嚇了一跳,剛“嘰”了一聲便因他一指而栽倒在地。
白蓮花上床的同時一揮手,一道無形的結界罩下,將屋裡屋外隔絕成兩個世界。他先往血奴面上呵了一口白氣,這才將她的身體扳正,探手解她的衣裳。
他的手指從容沉穩,很快便將血奴剝光。
血奴眉心發黑,煞氣逼人,跟神仙二字絕對沾不上邊。
白蓮花探指在血奴嘴邊一攝,隨著一粒黑丹落進他手裡,青面獠牙的血奴變成容貌普通的少女。
血奴看來十四五歲大,身材嬌小卻玲瓏有致,該肥的地方肥,該瘦的地方瘦,玉一樣白皙潤澤的肌膚毫無瑕疵,只是雙臂遍佈疤痕,似是被一口一口咬去血肉造成,小腹上有道大半尺長的猙獰疤痕,似被利刃所傷。
白蓮花定定看著那道有些年頭的疤,彷彿眼睛有些溼潤。他仰首闔了一下眼,這才探手撫在上面。凹凸的觸感讓他手指微微發抖,他傾身垂首,又憐又愧地吻在上面。
少頃,白蓮花起身,將血奴的身體翻來覆去仔細捏丨弄一番。筋脈骨骼毫無異常,只是她背上密密麻麻全是細小疤痕,新舊層疊,似是鞭打所致。
猶豫一剎,白蓮花用手指在她下丨身輕輕一探,然後他彎起嘴角,舒了口氣。
“笨吶,居然如此好騙。”白蓮花在血奴額上輕輕彈了一下,隨即想到她變笨的緣由,他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凌厲。
血奴顰了顰眉,撅了撅嘴。白蓮花傾身垂首,柔情百轉的吻在她唇上。
長長一吻之後白蓮花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一件一件幫血奴穿上衣服,附耳道:“做個好夢吧,公主殿下。”他輕柔的嗓音有奇異之力,血奴眼瞼微動,翻個身之後睡得更沉了。
白蓮花起身,瞬間穿過結界和緊閉的房門,施施然往非淮的住所走去。
午後的豔陽照下,他身後沒有留下一絲陰影。彷彿他是個透明的人。精細鬼躲在石柱的陰涼處,把頭縮排殼裡。他悄然穿過房門進屋,見一位青袍道人席地而坐。
道人周圍雜物凌亂,襯得他似個遊走紅塵市井的凡夫俗子。白蓮花卻知他閱盡世事也心不染塵,世上少有人能及他道骨清奇。
裡屋傳來鼾聲,鐵蛋子業已睡沉。道人一揮手造下結界,當先笑道:“這麼快便完事了?可見你在血河地獄待得太久,腎虧。等辦完此地的事情,迴天讓你母上給你好好補補。”
對此笑謔白蓮花並不介意,從袖管裡掏出兩隻黑瓷壇,拆開泥封道:“來前管冥王討的,聽說是極好的酒。我一走八年,回來物是人非,咱們且敘敘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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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記憶以來,血奴生平頭一回做春丨夢了,還一做就是大半日,可真讓她消受不了。
重點是,在夢裡把她壓在身下的男人,是白蓮花。沒有任何言語,他只是一遍一遍的糾纏、再糾纏她,彷彿他的慾念永無休止。
過於真切的感覺讓她食髓知味,沉淪其中,難以自拔,醒來捂著臉回味一會兒,這才匆忙起身仔細檢視自己,然後鬆了口氣,又去檢視地上那隻大耗子。
此耗子被血奴取了個名字叫大毛。
大毛聽見木床吱呀響了幾聲,趕忙人立而起,把兩隻前爪搭到床畔。
大毛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