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賊亮賊亮的,血奴瞪大眼跟它稍作對視,一巴掌拍在它頭頂,打得它“吱”一聲縮到了床下。然後血奴聽見白蓮花幽幽說道:“離家這麼多年,我若是想得狠了,定能夢見我妻子。昨晚卻是夢見,我被你強上了。”
血奴險些跳起來踩大毛的尾巴。分明是她被強上的好吧!到這時她又覺得很不爽,辦那件事時,憑什麼總是他在上,她在下?唔,還好在他夢裡找回了幾分氣勢。
只是這廝連春夢都跟她一起做,這叫什麼事兒啊……
血奴彎腰伸手,揪住大毛的後頸把它從床下拖出來,指著它鼻尖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嘴上說得好聽,卻看到我這樣的你都能發丨情,定是你心術不正,對你妻子有不忠之心!”
白蓮花幽幽嘆了口氣。大毛四爪亂蹬吱吱叫,血奴這才放開它。
伸個懶腰,血奴盥漱之後爬回床上,拿過做枕頭用的厚冊子,取出插在封皮夾層中的筆,把日間的事情寫在上面。自然一個字不能提白蓮花,免得日後翟軒看到給她自己惹麻煩。
死水無波的日子忽然生出一點小波瀾,這並不能抵消血奴心中的煩鬱。聽翟軒所言,她那個大仇人連妖帝陛下都忌憚,她想報仇此生絕無可能了。
重重合上冊子,血奴解開繩子一頭,牽著大毛出門。
血奴這一覺睡太久,天已到戌時。圈裡還差些人,小妖們都出去拿人了。留守的幾十名妖兵也在新頭目的帶領下各司其職。沒有亂走動的閒雜人等。有撞見的血奴也不怕,畢竟自從她抓到大毛,大半個月來時常都牽著出來遛遛。
血奴先往各處都去瞄了一眼。一點風吹草動沒有,好像日間壓根沒出什麼事。然後她揉著咕咕叫的肚子,往廚房走去。
廚房亮著燈,非淮的身影照在窗上,看來比她本人曼妙多了。
“娘啊,姐姐怎麼還不起床?我都快餓死了。”
聽鐵蛋子敲著飯碗抱怨,血奴遠遠便應了一句:“來了來了,臭小子你餓怎麼不先吃?”說罷拖著大毛緊走幾步,進門見鐵蛋子像猴子一樣蹲在凳子上,雙手捧著碗眼巴巴望著她。
“來來來,今日給你換個花樣吃。”非淮招呼血奴坐下,不動聲色的睨一眼悄然坐到血奴旁邊的白蓮花。在血池這個地方,除了她法眼如炬,可再沒別人能看破這廝的匿形術了。
第三章
非淮施施然走到血奴房外,開鎖進屋,關門站定,似笑非笑、目不轉睛的看著床上的男人。白蓮花早便聽出她的步履吐納,能從容等她進門,卻只看她一眼便險些瞎了眼,鑽進褥子下面,匆匆解決了身體的困擾。
平復了一下喘息,白蓮花掀開褥子的同時身上多出一套白衣。
眼瞅著他把背面沾了異物的褥子在床上鋪平整,非淮用密語嘆口氣道:“想當年我跟你一個澡盆裡洗澡,一張床上睡覺,還教過你怎麼玩自己、又怎麼玩女人才能更爽。那時你也不知羞臊,如今倒跟我裝純情?讓我情何以堪吶……”
彷彿沒聽見非淮的幽怨,白蓮花走到妝臺前,拖出桌下那隻沒上鎖的大箱子。掀開箱蓋,他先找到被血奴收走的金簪,信手丟給非淮,後把金銀珠寶一把一把抓出來,隨意擺放一地。
非淮掂量著手裡的金簪,一指,金簪化為金芒繚繞的三尺長劍,再一指,長劍消失在她掌心。
看看床頭綁那一坨血紅的布料,又看看床尾綁的繩子,非淮嘖嘖道:“我兒媳的口味一般人真消受不了。”說著把手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