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個看重銀錢的,雖不敢逆了賈赦的意思,但難免說道:“老太太每每逢年過節,都要收不少禮兒,裡頭自然少不得藥材之物,算起來,便是天天吃也用不完去,不過白放著生黴罷了。如今既是咱們手上沒有,問老太太尋一尋,老太太歷來便是個心疼兒孫的,有什麼是不肯給的,哪會有什麼不高興的。”
賈赦聽了邢夫人這話,越發無奈起來,只說道:“老太太那兒的東西雖多,但都是旁人孝敬的,若是今兒咱們去問老太太挪了藥材,明兒手頭不方便,是不是還得問老太太挪些銀子,便是咱們只一時挪用了,但開了這個口子,咱們家的親戚故舊又多,今兒你來,明兒他來,便是有金山銀山也能搬空了去,若是不給,旁人又不是啞巴聾子,什麼話兒都能編出來,那時又該怎麼辦。”
聽著賈赦這麼一說,邢夫人方醒悟了過來,只忙忙的方要開口,外頭的丫鬟卻小聲道:“二姑娘來了。”
轉眼便到了賈母的壽辰,榮國府這大半年的變化,都被人瞧在眼裡,因而來得人也特別的多,竟是連宴席都有些排設不開,後來只得將一部分宴席擺在了東府裡,才勉強妥當了。
如此鬧鬧哄哄,忙忙碌碌的到了初三當天,才算消停了下來。
賈母因嫌這幾日太過吵鬧,著實有些吃不消,便吩咐了下去,讓賈赦和賈政湊一日家宴便罷了,不用再分開設宴。
因這緣故,到了晚間,只在賈母院子的大花廳裡設了十來桌席,定了一班小戲,宴請的也只是兩府的子侄。
賈母在裡面單設了一席,只靠在榻上,同尤氏王夫人等人說笑看戲,倒也極自在。
說笑了一回,尤氏忽想起一事來,忙問著賈母道:“今兒我見著外頭立了粥棚,又有人舍藥,可是老太太的吩咐?”
賈母聞言,呵呵一笑,只對著尤氏道:“卻是你二嬸子的意思,說什麼積福行善,我瞧著也是件好事兒,也便隨她去了。”
尤氏聽了,只笑道:“老太太這話說的,這行善之事歷來最是有功德的,難怪今兒我見著老太太,竟彷彿見了那天上的老王母,原是因這緣故,無怪老太太素來看重二太太。”
話兒說出口了,尤氏方覺得自己這話說差了些,竟把邢夫人給忽略了,忙帶著尷尬的笑容,無話找話的問著賈母道:“怎麼不見兩位姑娘出來,可是有什麼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晉江抽的太鳥,偶已經無語鳥,居然點後臺給我抽成連結不上,偶開某點,卻一點問題也沒有,不知道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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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拿人下頭哭叫
賈母聞言,微笑著說道:“今兒元丫頭不大好,迎丫頭又不愛見人,我也懶叫她們出來,讓她們在屋裡看著寶玉玩罷。”
尤氏聽了,只忙笑說道:“我倒有幾日沒見著大姑娘和二姑娘了,今兒既是老太太的壽辰,合該請了出來,給老太太敬杯酒,咱們一家子說說話兒。”
賈母聽得眉眼彎彎,只笑著便要吩咐著丫鬟請了元春她們過來,王夫人在一旁見了,心裡越發添了幾分不自在,只是面上不好顯出來,只微笑著攔說道:“今兒白天元丫頭就嚷著累,眼下怕已是早睡下了。”
聽著王夫人這麼一說,賈母心裡有數,知道王夫人因為柳太太相中元春的事情,心裡不痛快,所以才不願元春出來。
賈母雖有幾分不喜,但想著王夫人也是一番愛女之心,也不好折了王夫人的臉面。
賈母只笑了笑,方又轉了話題,對尤氏說道:“這臺上的嗓子倒吊得高,氣息也穩著,只是這樂器配得不好,該用琵琶配著,倒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