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她說。
他在長久的、長久的注視她的眼睛之後,很輕、很輕的,在她的額角印了一個吻。
他說:“不用。”
他連撥出來的氣息,都是涼的。
她閉了下眼。
“既然再沒有什麼值得你留戀了,既然有那麼多需要你做的,就去你該去的地方做你該做的事。”他看著她。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他明白為什麼她不惜說出這樣的話,就連她珍愛的家人都在這一刻被她放置一旁。
她的氣息齊著他的胸口,從棉衫的縫隙中鑽進他體內。
暴雨如注中,靜靜的對峙中,她後退。
只消兩步,已經退進了暴雨之中,瞬間,從頭到腳便被澆了個透。雨水在她臉上形成道道溝壑,連睫毛都被淹沒。冰冷冰冷的有著巨大重量的雨,將她的肩頭壓住,極沉。
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