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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他的最大虛榮表現在他那舉世聞名的鬍子上。為了保持鬍子的清潔齊整,達利每天早晨用一種蜂蠟、蜂蜜、大黃汁和匈牙利潤髮油的混合液來揉搓鬍子。然後他就坐在白石砌的陽臺上用一頓量很少的早餐,吃的是連內臟和羽毛一起烤的鵪鶉。他先祝福桌上的食物,接著捏住鳥嘴把鵪鶉提起來,整個將它們吞嚥下去。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傳聞似乎對達利的名望並無損害。我的客戶們好像也毫不在意。也許他們不讀報紙。

傳說達利一連數小時在還未印刷的紙張上簽名,不到半天就淨賺成千上萬美元,都是現款,整整齊齊、平平展展的美鈔;而他的業務經理穆爾上尉則將數以千計的鉛筆從中間折斷,把兩頭都削尖了。加拉坐在達利旁邊,給他輕輕擦臉,往他嘴裡喂白葡萄,地板上鋪滿了簽過名的印刷品。達利汗流滿面。他已變成了一個造錢工廠,而且還沒個夠。不可能有夠的時候。達利藝術市場日趨升溫,達利跟不上市場的需求了。

達利的騙局 二(5)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也許只是有人在信口雌黃?

順便提一句,人們也對我說過,達利對著音樂放屁。

我在這家旅館挺不走運。莫里斯旅館的夜間守門人已有至少三個月沒見到達利了。這個時候,某國的王室首腦佔據了達利那套位於二層的豪華公寓。

第二天,我回到了吉爾伯特·哈蒙的倉庫。我買下的印刷品都書寫上了達利碩大顯眼、華而不實的商標式簽名。總共2000件。什麼都不要問。人們說藝術世界如同女人的愛情生活。只是聽,只是看,不要說惹人不快的話。兩個星期內,我就以每個客戶以百張計的量賣掉了所有的印刷品,創造了300%的淨利潤。這不再是初入門者的撞大運了。我很快就變成了歐洲的達利專家—一個超現實主義的狂熱愛好者。保險公司越來越信賴我的專業知識了。為了搜尋更多的達利作品,不管是大的、小的、便宜的還是昂貴的,只要上面簽有達利的名字就行;我跳上飛機蹦上火車,縱橫跨越歐洲大陸,旅行起來活像個瘋子。

達利每次到巴黎的時候確實都住在五星級莫里斯旅館。不過此時我口袋裡也是塞滿了現金,只要人在巴黎就都在超級豪華的喬治五世旅館租一個套間,房間裡到處是錦緞和鍍金的裝飾。這個旅館在第八區,離香榭麗舍大道僅幾步之遙。我租的套間的特別之處,在於它有一個獨立的陽臺,可以俯瞰這個世界上最浪漫的城市,還可以看到艾菲爾鐵塔。

旅館對面當時是(現在還是)聞名世界的巴黎瘋馬歌舞酒吧,以舞女登臺表演美國式脫衣舞而出名,這些舞女囂張地取一些花裡胡哨的名字,諸如糖果國會、香子蘭香蕉、梅爾巴降落傘和樂娃摩爾。要是你慢慢念“樂娃摩爾”這個名字,馬上就領會其中奧妙了,聽起來就像L·ve(愛)加上Am·ur(偷情)。

我去看下午場次的表演,意外地坐在了這家歌舞酒吧業主阿蘭· 伯納丁旁邊。夜幕降臨後,我們三個—伯納丁、樂娃摩爾和我自己,去外面吃一頓比一般晚餐時間要晚的勃艮第酒燉肉晚餐,聽起來確實很有巴黎味道,但只不過是將大塊的牛肉、洋蔥、大蒜放在乾紅葡萄酒裡燉,最好是用勃艮第酒或羅訥河岸的酒。

“告訴我,斯坦,你靠什麼謀生?”阿蘭·伯納丁問。

“我是個藝術品商人。”我回答。

“真的嗎?藝術品商人?”

“是的。這麼說吧,我是藝術顧問和投資經紀人。此前我在巴黎這個地方向吉爾伯特·哈蒙買了兩千張達利作品的印刷品,你認識哈蒙嗎?”

“我對掮客不感興趣。”伯納丁說。

“哈蒙不是掮客,”我說,“他擁有50多個達利作品畫面的全球複製權。”

“這恰恰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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