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做,也不知合身不。但是到底是紅色的,總比你原先這件得體一些。”
我尷尬道:“家中的妻子,也給我做了一件的,只是想著不好看,於是就沒有穿上。禮部的上官,倒也沒有與我計較。”
蓮妃責怪道:“這時節居然還講究好看不好看,你也真忘記自己的身份了,新科狀元,穿著白色衣衫出去,笑也給人笑死了。”當下伸手過來,要幫我解開衣服。手指碰到我的肌膚,我打了一個寒戰,忙笑道:“娘娘,我自己來。”當下就在蓮妃面前,大大方方將外面的衣服褪下了,換上了蓮妃的新袍子。現在天氣還冷,裡面衣服也多,倒也不怕他。只覺得衣服很是合體,心中再次略略動了一下。
蓮妃端詳著我,眼睛裡再次有淚光閃動。隨即用手抹去,笑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老是流眼淚的。”笑著指著樓梯,道:“快些下去罷。”
下了塔,帶著一群新科進士,跨馬遊街。
不遊不知道,一遊嚇一跳。原來這個時代,對狀元郎的追捧的狂熱程度,居然絲毫不下於後世粉絲們的追星。大街兩邊人擠得滿滿的,大街兩邊上,無數視窗還探出了無數腦袋。大街之上,婦人女子,拉著孩子,指指點點:“看到了沒有!你就要好好讀書,那狀元郎可比你大不了幾歲!”又有年輕的姑娘,偷眼瞧著,驀然之間,緋紅滿頰。無數的聲音在呼喚著“玉同塵”三個字,又有無數的荷包香囊飛了過來。縱然是在戰場上混過的人,見到這樣的景象也不免左右支絀,尷尬非常。
風行烈比我落後半個馬身,見我尷尬,悄悄笑道:“吃到苦頭沒有?沒事長成這副男女通吃的模樣做什麼,不是自討苦吃麼。”這話很沒味道,我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風行烈笑了笑,突然低聲提醒道:“看左邊樓上,第二個視窗……那就是楊御史家的小姐,每天都要抱著你的詩入睡的那一位,聽說你死了就瘋了的那位,你趕緊去看看,給她一個眼神也好……”
我回頭,低聲說道:“你不乾不淨亂說什麼?”下意識卻是沿著風行烈方向看了一眼,卻看見了一群婦女,花枝招展,也看不出哪個是楊小姐。心中一直記掛著那個林明之、天嬌公主與蓮妃娘娘,實在也沒有心思去勾引人家好女子,當下也不多看,策馬就上前過去了。
遊街的吃力程度,甚至超過了夏州城的一戰。臉上裝出笑容,心裡想著今天的一堆事情,實在也沒有多少興致。等一切都妥當,與林子陌風行烈回了小院子中,就看見一群人笑嘻嘻的迎接上來賀喜。除了東門、歐陽與家人之外,居然還有不少沒有回鄉的慶州舉子,還有新近認識的。笑著還禮了,我就笑著告罪:“我與子陌實在太累了,明天再說罷。你們要作弄,就作弄風行烈去吧,她身子骨堅實。”
一群年輕書生聽我說得有趣,當下就散了,笑道:“風公子,等下你做東,咱們去哪裡玩一通?”
我躺在椅子上,思想著今天的事情。卻聽見東門的聲音:“香墨,公子歇息了麼?”
香墨急忙著:“公子還不曾,只是有些疲倦。”我抬高嗓子道:“香墨,請東門先生進來。”
東門進門來,卻沒有走近我,只是靠著門站著,看著我,說道:“公子今天有些心事。可是碰到什麼事情了?”
我苦笑了一下。今天三件事,第一件與第二件事情,是不能與東門說的。當下苦笑了一聲,說道:“御花園中,遇到了公主殿下。”將天嬌公主的事情說了。
東門忍不住大笑,說道:“這個公主,果然是天下罕見。既然這樣,公子就將她娶了。”
我瞪了東門一眼,不想理他。
東門笑道:“這事情是不用愁煩的。秋夫人已經在了,她還能進門來麼?只怕皇帝陛下也沒有逼人休妻娶公主的道理。這位公主殿下也不敢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