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丁玲和陳明被捕,離開了北大荒,押往秦城監獄。
附:三訪湯原/73
附:追敘夜審丁玲/90
附:記入獄/96
重返北大荒/103
那些朝夕相處、情同手足的北大荒人怎麼樣了?丁玲懷念他們。
“老丁回來了!”
丁玲和陳明走進場部附近的樺樹林,那裡有一片雜草叢生的墳包,長眠著當年和他倆一起墾荒的老朋友。他倆希望在樺樹林裡給他們留個地方,要永遠留在北大荒。
歸來華髮蒼顏/120
美國記者問丁玲,何以在遭受折磨的漫長歲月裡能活下來。她說:我深入人民之中,人民群眾對我的瞭解和信任,是醫治我心靈上隱痛的良藥。
永不消逝的活力/123
楊沫:我酷愛丁玲的作品,更敬佩她的人品。
杜鵬程:對生活的熱愛永不磨滅,對人民的感情永不磨滅,對美的追求永不磨滅,這就是丁玲。
鄭朝宗:中年以後,她遭了無妄之災,臉上被刺了字,流放到邊遠山區,受盡奚落歧視。就是鐵石鑄造的人,到了此際也該意懶心灰、氣息奄奄了,然而她不,她仍然奮起“飛蛾撲火”,決不示弱。
最後一篇作品/141
很長一段時間內,丁玲因為在30年代被國民黨特務綁架監禁這一段經歷,遭到誤解,蒙受誣衊中傷。黨性很強的丁玲,從不公開辯解。直到中央組織部作出為她徹底恢復名譽的決定後,她才說:現在我有責任把這段經歷記錄下來,還歷史的本來面目了。
飛蛾撲火 非死不止/147
瞿秋白曾評論丁玲說:“冰之是飛蛾撲火,非死不止。”丁玲自己理解這個評論:我正是這樣的,我還要以我的餘生,振翅翱翔,繼續在火中追求真理,為謳歌真理之火而死。
1986年3月,一面北大荒人敬獻的紅旗覆蓋在丁玲身上。
附:我懷念她/153
附:風雪人間/199
跋/249
再版後記/253
丁玲:我的自傳
我有這樣一個看法,我頑固地認為,一個寫文章的人,只需要寫文章。寫各種各樣的人、事、心靈、感情,寫塵世的糾紛,人間的情意,歷史的變革,社會的興衰,寫壯烈的、哀婉的、動人心絃的,使人哭,使人笑,使人奮起,令人嘆息,安慰人或鼓舞人的文章。總之,什麼樣的文章都可以寫,只是不要絮絮叨叨地在讀者面前表白自己,這是很乏味的。因此我拒絕過許多人,留下了一些使人不快的影子。但這次徐州師範學院的教師們為了編輯《作家傳略》而對我提出了殷切的要求,使我沒有辦法推辭,只得試一為之。這原不合我的本意,而時間又緊迫,寫得不能如願,請編者、讀者共諒之。
我生於1904年,今年七十六歲。
我是湖南人,出生在臨澧縣,長在常德。我父親的家庭屬官僚地主。但我幼年喪父,四歲便跟著貧困的當小學教員、後來當校長的寡母輾轉漂流。我本人成分是學生,我的家庭出身應該是自由職業者。
1930年在上海,我參加了中國左翼作家聯盟,主編左聯的機關雜誌《北斗》月刊,1932年參加中國共產黨,擔任過左聯黨團書記和書記處書記。
我一生當過編輯,編輯過黨報副刊、文藝雜誌、基層單位的黑板報、牆報、油印的小報,領導過培養青年作家的中央文學研究所;也當過生產隊的掃盲教員、夜校教員,輔導職工家屬學文化、學政治;當飼養員、餵雞、餵豬、種地;還當過短時期的紅軍中央警衛團政治部副主任,當過八路軍的西北戰地服務團的主任;1936年冬,擔任蘇區成立的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