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協會主席;擔任過陝甘寧邊區文協副主席;全國解放後擔任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第一屆人民代表大會代表,第一屆和第五屆政治協商會議委員,全國婦女聯合會理事。作為中國作家的代表,婦女的代表,爭取世界和平運動的代表,我參加過一些國際性的會議和活動,接待來華訪問的國際友人。但我主要的工作是寫文章,是一個寫書匠,或者叫作家。
1927年我開始寫作。先是寫短篇小說,後來寫中篇、長篇、劇本、散文、報道、雜文等。五十二年來,除最近二十多年寫作上的空白外,共發表了二百六十多篇長短文章,約一百六十萬字,但還沒有寫出一部理想的作品。作為一個專業寫作者來看,量和質都是不夠的。
在這五十二年間坐過兩次監牢。第一次是1933年在上海被國民黨特務秘密綁架,隨即押到南方囚禁三年多。在這期間沒有自首叛變,沒有在國民黨刊物上寫過文章,沒有給敵人做過一點事。直到1936年秋,在黨的幫助下逃出南方,奔向蘇區。第二次是在1970年林彪、“四人幫”橫行的時代,關押五年多,得有時間通讀了馬恩全集和其他的經典著作,1975年無罪釋放。
解放前出版過七八種集子,1933年全部被國民黨查封,禁止出售。全國解放後出過五六本集子,1958年在反右擴大化中又遭到查禁,在林彪、“四人幫”橫行時期,紙型全部銷燬。
1979年,人民文學出版社重印長篇小說《太陽照在桑乾河上》,不久即將發行。預計今年出版的還有短篇小說選集、散文集、雜文集,30年代寫的中篇小說《母親》和《韋護》;四川人民出版社將出版抗戰前後寫的短文《到前線去》和一本《丁玲近作》。
目前我正在從事一部擱筆中斷了二十多年的長篇小說的寫作。
1980年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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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巍:序
《丁玲在北大荒》出版了,我感到由衷的高興。我想,延安時期與丁玲並肩戰鬥過的老文藝戰士看到這本書,也一定會和我一樣,感到高興和欣慰的。
丁玲在北大荒的情況,一般人所知不詳。過去,我怕觸及她的傷痛,也沒有多問過她,並且一直想當然地認為她是被髮配到北大荒的。後來我才得知,是她主動要求去的。笑楓同志撰寫的這本書中又告訴我們:1963年,也就是丁玲在北大荒度過五年的艱苦生活之後,作協黨組和###的負責人曾想讓她回來,並且說可以發調令,但她卻表示,願意繼續留在北大荒。丁玲到北大荒,無疑是她一生中的大事。我認為,她的這個決定很不一般,在身處逆境的情況下,沒有非凡的勇氣,是不可能採取這個行動的。而這個勇氣則來源於她對黨的信念和一貫的文藝思想;革命作家必須與群眾相結合。丁玲當時認為,她住在北京的小四合院中,固然可以苟安一時,但被劃了“右派”,沒有人敢接近自己,這樣就會形成與人民群眾的隔離,而這是她所不能忍受的。她對自己說:“不必猶豫了。不要留戀這死寂的庭院,到暴風雨中,到人群裡面去,到火熱的勞動中去。”“沉在人民中去,和人民在一起,總有一天能和人民一樣光明磊落地生活。”這就是她當時的想法。
自然,丁玲這次下去,和過去深入生活有很大的不同:第一,她到北大荒那年54歲,已經年老體弱了;第二,用丁玲的話說,這次是像林沖一樣臉上“刺了字”的。丁玲說:“過去我是一個共產黨員作家,是一個靠近中央靠近首長的上層人物,我下去時,一層一層的大小幹部總要歡迎我。請我講話,問我要什麼材料,向我彙報。我的勞動也很簡單,無非是做做樣子,既不出一身汗,也沒有滿身病痛。那時人們對我鼓掌、含笑,圍著我的汽車。看大作家下來生活。1957年下去就不一樣了,頭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