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畏平身,又煞是熱情地招呼蕭無畏坐到近旁。
跟太子並肩坐?那不是找抽麼,蕭無畏自然不可能在這等場合犯糊塗,忙不迭地小退了半步道:“多謝太子哥哥厚愛,臣弟站著便好,哥哥有話儘管吩咐,小弟聽著便是了。”
蕭如海一向最重虛禮,此時見蕭無畏如此尊重自己,心裡頭自是開心得很,可卻故意皺起了眉頭,做出一副不悅的樣子道:“九弟莫非必欲與為兄生分了不成,嗯?”
嘿,這小子還真是能裝,奶奶的,坐就坐,誰怕誰來著!蕭無畏哪會不知曉太子那人是啥德性,再一想其巴巴地叫自己前來,十有**沒啥好事,索性也就懶得再跟其多客套,哈哈一笑道:“既然太子哥哥如此說了,那就請恕小弟無禮了。”話音一落,毫不客氣地走到几子的側面盤腿坐了下來。
“嗯,這就對了。”蕭如海本以為蕭無畏還會再多客套上一番,也好讓其表現一下對幼弟的愛護之情,卻沒想到蕭無畏竟然如此乾脆,一時間心裡頭還真有些子彆扭了起來,問題是叫坐的話是他自己說的,便是想怪蕭無畏都沒個理由,也只好強裝作欣慰的樣子,點著頭說了一句。
蕭無畏坐倒是大模大樣地坐了下來,可卻嘴巴卻緊緊地閉了起來,絕口不問太子叫自己前來的用意了,只是一味地淺笑著,害得蕭如海白等了半晌,這一見蕭無畏死活不開尊口,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強笑著道:“九弟啊,哥哥可是都聽說了,馬政署的差使辦得不錯,孤可是沒錯爾,實是不錯,孤當向父皇為爾請功,似九弟這般大才,便是出將入相也屬理所當然之事!”
嗯哼,這小子賊心不死,居然在老子面前玩這手明升暗降的把戲,想將馬政署拿回去?小樣,門都沒有!蕭無畏心思靈動得很,蕭如海只這麼一提,蕭無畏立馬就猜到了蕭如海的真實用心,自是不可能讓其得了逞——馬政署的事情如今算是開了個好頭,然則卻尚未見到實效,此時蕭無畏若是離開了的話,好戲絕對會被接任的歪嘴和尚給唱走了調,就算接任者真能成事的話,那也是蕭無畏種樹,旁人摘桃子,這等事情蕭無畏自然不願見到,再說了,如今馬政署裡絕大多數的人手都還是原班人馬,蕭無畏往裡頭塞的人還少得可憐,一旦蕭無畏離了任,馬政署可就得改姓了,而這對於想要在朝局中有塊說話算數的自由地的蕭無畏來說,自也不可能在此時便輕易地放開手。
“太子哥哥過譽了,小弟就一閒散人,沒啥大能耐,也就能玩玩馬罷了,呵呵,倒讓哥哥見笑了。”蕭無畏雖是開玩笑的口氣,可內裡的意思卻表達得無比清楚,那便是他絕對不會放手馬政署的。
能從燕西搞回良馬的也就只有蕭無畏一人,真要是蕭無畏撂了挑子,馬政立馬就得全盤崩潰,這一點蕭如海自是心中有數,此時見蕭無畏不肯放手,儘自心中有氣,卻又不好發作,一張臉立馬就有些個垮了下來,可偏偏還不好就這麼趕蕭無畏離開,著實令蕭如海憋得難受至極,鼻息都因此重了不老少。
哈,這就受不了了?還真是個小肚雞腸的貨,得,該給您老找些事做才好,省得這廝整日裡總惦記著老子那一畝三分地!一見到蕭如海那副難受勁,蕭無畏不免在肚子裡暗自鄙夷了對方一把,腦筋一轉,突地想出了個借刀殺人的妙計來,這便微微一笑道:“太子哥哥,小弟近來可是聽說了件趣事兒,呵呵,不知太子哥哥可有興趣一聽否?”
蕭如海此時正在氣頭上,一聽蕭無畏說起了閒話,本打算一口回絕了,好生下下蕭無畏的面子,可突地瞅見蕭無畏的笑容似乎很有些子詭異,再一蕭無畏的眼神正朝一眾皇子處轉悠著,立馬反應過來此事必是與諸皇子有關,登時便來了興致,緊趕著開口道:“九弟既言是趣事,那便說來與哥哥聽聽如何?”
“這個,這個……”真到要蕭無畏說的時候,這廝吞吞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