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大半天,卻愣是啥都沒說出來,那等曖昧之狀登時便氣得蕭如海七竅生煙不已,還以為蕭無畏又是變著法子來消遣自己呢,眼一瞪,便要發作了起來。
得,不逗你玩了!蕭無畏眼瞅著蕭如海臉色已是青到了極點,心中暗自好笑不已,可也沒有開口解釋些甚子,而是伸手蘸了下酒水,在几子上寫下了“科舉”兩個不大不小的字,接著又很快地用手抹了去。
“啊,這事……”蕭如海並不傻,一見到“科舉”二字,再一想起蕭無畏先前的目光在諸皇子身上轉悠的樣子,立馬醒悟過來,知曉這裡頭一準有篇大文章,心情振奮之下,更顯得急不可耐,嘴一張,便要發問,然則還沒等他將話說完,卻聽後殿傳來了一迭聲的呼喝:“陛下駕到!”
“宴後再議。”一聽宦官們的聲音響了起來,蕭無畏自是不敢怠慢,丟下句輕飄飄的話語,也沒管蕭如海聽沒聽見,霍然而起,跟兔子似地一溜煙便竄回了自個兒的座位,擺出副準備恭迎聖駕的肅然狀。
“這臭小子!”蕭如海沒想到蕭無畏跑得如此之快,再想要問個明白已是不可能,無奈之下,也只好低聲咒罵了一句,不甘不願地站將起來,伸手整了整衣衫,面色肅然地望向了後殿前的那扇屏風,只是心中的激盪之情卻是無論如何也壓不下去了的……
第172章 挑唆的藝術(2)
第72章 挑唆的藝術(2)
守歲夜宴雖名為守歲,其實只是場犒賞酒宴罷了,所要傳達的不過是帝王對臣下的厚愛而已,自然不可能真的守到新年的鐘聲敲響的那一刻,畢竟初一還有個祭祖大典要忙乎,實際上,一場酒宴整將下來,雖說氣氛熱鬧非常,歌舞昇平,君臣盡歡顏,可也不過是亥時三刻左右便已收了場,隨著弘玄帝的大駕轉回了後殿,群臣們也就此紛紛散了去,蕭無畏也想走,可惜卻走不得,還沒等蕭無畏跟自家老爹會合呢,太子那頭便派了兩名小宦官前來攔截了,硬是要蕭無畏與其同行。
丫的,這小子真他孃的不是幹大事的料!蕭無畏剛準備走到自家老爹身前,便被太子派來的宦官一左一右地攔住了,眼瞅著不止是自家老爹的眼神掃了過來,一眾皇子們的目光也全都聚焦在了自個兒身上,心頭的火“噌”地便湧了上來——蕭無畏是打算跟太子好生聊聊,可那也得分場合不是?搞陰謀麼,總得私下來才成,哪有像蕭如海這般事情都還沒幹呢,便已成了眾人揣測的焦點人物,打草驚蛇還是小事,萬一要是被人反過來算計上一把,那可就哭都沒處哭去了,麻煩的是太子有召,這等眾目睽睽之下,偏生還推脫不得,著實令蕭無畏很有些子氣急敗壞的鬱悶,好在心思靈動,眼珠子一轉便已有了主張。
“父王,太子殿下欲就馬政之事指點孩兒一番,孩兒不敢有違,請父王准許孩兒先行一步。”蕭無畏沒理會那兩名小宦官的阻攔,疾步走到項王蕭睿的面前,故意裝出一副苦惱萬分的樣子稟報了一聲,只是聲音也著實大了些,不說一眾正關注著蕭無畏的諸皇子們都聽在了耳中,便是那些個正在退場的朝臣們也都被驚動了,眾人的目光立馬齊刷刷地全都瞄了過來,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熱鬧的神色——在眾人來,馬政一向就是太子的禁臠,可卻被蕭無畏生生奪了去,自然是不可能甘心,只是前番張燁武一案大發之後,太子顏面掃地,這才沒再多為難蕭無畏,此番太子捲土重來,只怕就不會那麼輕易放過蕭無畏了,有意思的是:蕭無畏顯然也不是盞省油的燈,這兩位湊到一塊,那樂子絕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