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挺喜歡她。我可以陪你一晚,或幾晚,或更久……你就讓我把她帶走,從此隱居山林,做一對尋常夫妻,再不露面。你只需找兩具屍體來瞞天過海,讓人人都知道我們已經死去,如何?”
趙俠呵呵笑道:“你這話,分明還是要我放過你們!”
樓小眠道:“若我們已經‘死去’,再礙不著誰的事兒,便是太后也不至於追究吧?”
趙俠點頭,“嗯,不至於,不至於……”
太后追不追究已是後話,先敷衍著不妨。
目前於他最快活的,當然是將這個看起來如此高貴超逸的男子狠狠摧。折於身下,看他如女人般盡心侍奉,如螻蟻般告饒求恕……
他扯下了樓小眠的外袍。
樓小眠眉眼倦怠,清弱得彷彿趙俠兩根手指頭就能將他捏死,再看不出他是無力反抗,還是不想反抗。
但趙俠已能覺出他的順
從。
這位出了名的高貴的左相,為了生存一樣順從了他這樣的草莽匹夫……
他驀然間興奮,伸手又去撕扯他中衣。
樓小眠低低呻吟一聲,拿膝頂了頂他,“先替我把靴子脫了……我沒力氣了!”
趙俠笑眯眯道:“這時候便沒力氣,待會兒可怎麼好?明兒下不了地,別說爺不疼你!”
他這樣說著,卻彎下腰去,替樓小眠脫靴。
厚實卻尋常的皂底靴,看來並無異樣,只是似乎略小了些。
他正待加把力時,仿若迫不及待般,樓小眠的另一隻腿也伸了過來。
他的個子算不上很高,但腿很直,很修長。
即便在這樣曖昧的情形下,簡簡單單的伸腿動作,居然也能優雅舒緩,清貴安閒,迥異常人。
趙俠看得微一失神時,忽見樓小眠雙足一動,靴頭隱約出現兩枚小孔。
猶未及細看,小孔內驀地噴射出大片淺灰粉末,正噴他一頭一臉。
“樓小眠,你還敢使詐!”
趙俠大怒,連忙去撣那麵粉般的細末時,卻覺已有粉末鑽入了眼睛,立時刺扎扎開始疼了起來。
他一邊去揉,一邊已將缽盂似的老大拳頭擊向樓小眠所在方位,刻意要將他一拳先打個半死,再考慮其它。
拳頭砸在了木榻上,“啪”地一聲脆響,木榻竟斷了。
外面又一聲驚雷滾過,掩住了這屋裡的聲響。
狸貓般翻滾到地上的樓小眠屏了呼吸,冷眼看著趙俠的咆哮大怒,緊抿的唇角透著寒意。
趙俠並沒覺得那粉末對面板有什麼影響,但自從揉向眼睛後,那粉末粘上液體像油鍋裡濺了水,哧啦啦幾乎聽得到眼睛裡有什麼被炸開的聲音,原來刺扎扎的疼痛在頃刻間翻倍,並向血肉深處腐蝕蔓延……
“啊……啊啊……樓小眠你這小人,我要宰了你!”
他咆哮著,一手捂了眼睛,一手拔出長刀,只向想象中樓小眠可能藏身的方位胡亂剁去。
桌子倒地,杯盞跌落,飯菜淋漓灑落四處,轉眼滿目狼藉。
樓小眠早已悄無聲息地繞得遠了,揉著自己疼痛的肩臂淡漠地看著他,仿若平日裡閒來無事,隔了帷幕欣賞著一出好戲。
藥性發作得愈發厲害,不過轉眼工夫,趙俠已經滿面糊著發黑血水,神色愈加癲狂痛楚,終於想到了向人求助。
“來人,快來人……抓住樓……”
外面風大雨狂,劈里啪拉的雨點打於簷角,再嘩嘩傾下,如一道天然的水牆,將屋內屋外界限分明地隔絕開來。
何況,樓小眠早已是甕中之鱉,砧上魚肉。
這麼個病弱清秀的貴家公子與以勇武出名的江湖高手趙俠共處一室,雙方力量天懸地隔,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