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次都只能喬裝偷偷混進去相會。”
木槿怔了怔,再一想許從悅這性情,這模樣,正是不折不扣的風流公子,也的確像個多情種子,遂道:“哦,這也不難。宮裡雖有些妃嬪,但多是放著擺設的,父皇甚少臨幸,上回還和李隨說不該耽誤了她們呢!你且告訴我你喜歡的是哪一個,我去和父皇說,找個由頭放出宮去,到時你悄悄接回你王府,改名換姓做了你的侍妾,從此花好月圓,豈不是妙極?”
許從悅大喜,說道:“如此,多謝了!”
“嗯,那妃嬪姓甚名誰?”
許從悅笑得不勝狡黠,“那妃子姓蕭,名木槿!”
木槿這才知曉被他戲耍,頓時惡從膽邊生,對著那血也不暈了,伸手將他背上的箭用力一拔,只聽許從悅悶哼一聲,勉強向她一笑,便已暈了過去。
“黑桃花!黑桃花!”
木槿喚了兩聲,見許從悅再無聲息,才知是他真的暈過去了。
眼見他雖服了藥,傷處依然血如泉湧,她再顧不得對著鮮血發暈,急取出傷藥,也不論多麼珍貴稀罕,一股腦兒往他傷處倒去。
明姑姑為她預備的東西大多是從蜀國帶來的,藥類更是她的母后夏歡顏親自調配。
夏歡顏醫術極高,待成了蜀國國後,各類工具和藥材自然都是最好的,配出的藥不能說舉世無雙,至少也是天下罕見。許從悅雖一時暈過去,但所幸未傷內臟,一番內服外敷後,原來微弱的呼吸終於開始均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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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弦起,衣袂翩躚誰家女(十一)
這一日,許思顏一直覺得有些坐立不安,而樓小眠也像心神不寧。舒槨�w襻
至晚膳時,許思顏眼見樓小眠喝湯居然把自己燙著,忍不住問:“你好端端的發什麼呆?記掛著木槿那丫頭?”
樓小眠靜了靜,答道:“想到今日迷暈太子妃,微臣不安。”
“心懷愧疚?”
“不是。我是怕下回見面,她會拿老大拳頭打我。”
“沒事,鄭倉的拳頭比她的大!”
“哎,至少不會再和我一起彈琴吹笛了!”
“沒事,我陪你彈。”許思顏拍向他的肩,笑道,“何況男色也是色,木槿生得不甚美,由本公子陪你豈不是更有雅趣?”
樓小眠甩了甩肩,再甩了甩肩,見沒能甩開,終於忍無可忍地用指甲彈了彈許思顏那厚顏無恥的手,說道:“太子,有句話不知微臣當講不當講?”
許思顏掃興,“當講不當講,估計你都會講吧?”
樓小眠果然老老實實道:“男色雖美,但我若有欣賞男色的嗜好,不如回房自個兒照鏡子。何況太子殿下琴藝雖佳,可與太子妃比起來,那可不是五十步與一百步的差別,而是跬步與千里的差別……”
“你住口罷!不是說一句嗎?哪來那麼多句?”樓小眠那一臉好心好意勸他節哀認命的神情,終於讓許思顏忍無可忍,“我瞧著不是你迷暈了太子妃,而是太子妃迷暈了你!”
樓小眠微笑道:“太子妃的琴藝著實在讓微臣著迷。”
二人私交極好,平時言談之間並無太多忌諱。樓小眠坦然承認對太子妃的欣賞,許思顏反而無言以對,只納悶道:“說來也是奇事,平時並未聽說她會彈琴。父皇精通音律,她在我跟前裝呆賣傻便罷了,為何連在父皇跟前都未彈過?”
樓小眠道:“微臣不知。”
心裡卻已想起,木槿似曾說過,她有一位極敬重的長輩,可稱知音,卻可能不愛聽她彈琴……
想必指的便是吳帝許知言了。
他亦聽說過許知言與木槿母后的種種傳聞,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