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淚痕斂去了,換了一副慘淡的回憶往事的微弱笑容。文慧她爹當時氣得不得了,抓了一根扁擔就要打阿辜,文慧就在那裡哭——我們當時以為她是受了欺負,越發生氣,可後來才明白,她只是覺得對不住我們,可對阿辜,她……她一顆心都給了他,她其實是滿心歡喜的。
我知道。蘇折羽在心裡應了一句。她怎能體會不到那同樣的感覺,她想楚楚姑娘啊,你對主人的感情,想必也是那麼深,深到無論怎樣,都覺得滿心歡喜吧?
其實老頭子根本打不到那個小子。婦人又憶道。他長得很高——那時候就是那麼高,力氣又大,很容易就把扁擔搶過去了。別家哪家的小夥子對我們家都是客客氣氣,只有他,從來不拿正眼看誰,也不問過我們的意思,只是說他給我們一個晚上跟文慧告個別,第二天就要把人帶去他那裡。我們知道文慧那個樣子,也只能跟了他,所以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要求他明媒正娶。
他也真的答應了;其實他雖然不說,我們也知道他是有備而來——本就有心要娶我們家文慧的。那個金環,說是我們給文慧的嫁妝,其實是他早叫人鑄好了,讓文慧給我們,我們再轉個手而已。有了這個之後老頭子心氣稍平,想想阿辜比起別家小夥來,也沒什麼不好,所以最後一起吃了酒,也是歡歡喜喜的。誰……誰料得到只是過了幾個月……本該是我們抱外孫的時候……
蘇折羽感覺到她握住自己的手捏得時緊時鬆,心中也自酸楚。她聽拓跋孤提到過一次這段往事,她知道,楚楚文慧正是死於那一次難產。…
婦人又道,那時,葬下文慧之後,我們去她家裡想收拾些文慧的遺物,才發現他已走了——他也料得到我們會去,留了封短簡,說他把金環帶走了,放了些細軟給我們作交換。
我時常見主人看著那隻金環出神。蘇折羽安慰道。他……實在是很喜歡楚楚姑娘的吧!
婦人點頭,聲音哽咽。我們後來也知道他喜歡文慧,不比文慧喜歡他少,但當時卻只是恨他,責怪他——以至於到今天,都沒有能好好地說過一句話。她停頓了一下,轉出一個皺意滿布的笑臉。對了,蘇姑娘,你想不想看看文慧的樣子?
楚楚姑娘的樣子?蘇折羽驚訝。
婦人卻已從枕下取出一幅畫像。蘇折羽渾身一震——並不是因為這畫中人,楚楚文慧雖然容貌秀美,卻也在意料之中,而——是因為畫畫的人。這筆觸雖然已與現在的拓跋孤大不相同,但她如何不認得她主人的畫,和他仔細添上的兩個字:文慧。
她伸手接過,手指的顫抖被她抑住。他從來就是那個他,堅硬的用筆,可是,在她的臉上,卻有柔軟;在她的名字裡,也有婉約。楚楚文慧,她應該是融在他生命裡的女人了吧?她是無法替代她的——她只要看一眼這幅畫,就知道自己終於是無法替代她的。
是……主人畫的吧?蘇折羽勉強地抬眼看了看婦人,笑,卻酸澀得想啜泣,好似那青碗花酸澀的汁水滴入了心。
婦人點了點頭。這也是在他家裡找到的——在阿辜和文慧家裡。你看文慧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們真的很恩愛,只是,愈是這樣,就愈……叫人傷心……
。。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原創!
請個假
明天一個人出去旅遊,大約持續一週,估計這一段時間沒有機會更新了。如果中間有碰到有電腦的旅館我會來轉一圈的哦。。。
本來今天還想更一段再走的,可是臨行前事情好多,明天還要早起。。。所以抱歉啦。
第一次一個人旅遊(我不會告訴你我其實是去洛陽看牡丹花了)。。在我當年剛開始寫《烏劍》的時候我的室友就說我們去洛陽看個牡丹花吧,我說好。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所以還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