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在意的。他包紮停當看見她還是這副表情,抬起手來竟故意去她小小的左乳上一彈,道,你怕什麼羞,小姑娘?你身上還有哪寸皮肉不是我的?
蘇折羽想著這句話,下意識地又緊緊護住了自己身體。早在很久以前我認他做我的主人的時候,就相信自己整個身心都是他的了吧。我聽他的一切,做他需要的一切,甚至為他去死——這已經是種誰也不懷疑的天經地義,所以無論他怎麼樣對我,都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更沒有什麼好害羞的吧!
她露出腦袋來,吸了口外面的新鮮氣息。那麼我又為什麼會這樣平靜不下來?一直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是理所應當,是別人不懂我們的默契,可是……是不是我自己一直沒敢去想,除了是他的幫手和奴婢,我……究竟為什麼這樣心甘?
她按住自己的胸口。一下。兩下。三下。她聽到自己的心在跳。
那個不敢想的答案,是“喜歡”兩個字嗎?
折羽。她喃喃地對自己道。你也……長大了啊……
她默默地跟著他,跟了十年。她想她會一直跟著他,到他娶妻生子,只要他不趕她走,她一定還會跟著他。這“喜歡”只是我一個人的。你不用來喜歡我,你也不會喜歡我。現在我已經……很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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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七
後幾天蘇折羽注意到拓跋孤除了仍然在翻閱十八年前的一些可能牽涉到教中變故的記錄之外,也開始翻關於青龍教創教之人拓跋旗所留的文獻,不覺有些奇怪。不過她並沒有問。恐怕教中事務確實很忙。她想。那麼,十八年前那件事,我便更該多用心幫他了。
拓跋孤也便隨即注意到她這日早上自他吃完早點後就影蹤不見。不過他也無心顧及她跑去了哪裡。原來他從本來在看的那些記錄之中,突然讀到了些關於青龍教昔年鎮教之兵青龍劍的端倪,雖然知道眼下應該以肅叛之事為重,也忍不住去翻從前的典籍想證實青龍劍之說。第三日下午他又去拜訪了此刻已賦閒的一位長老,問及此事,那長老亦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心下便有幾分悻悻。其時天色已晚,拓跋孤頗有點頭痛,本擬等蘇折羽送了晚飯過來,就略略與她說起此事,哪料蘇折羽卻並不見蹤影,反著了旁人端飯菜進來。他心裡憶起三天都鮮少見她出現,不由得慍怒起來。
晚上蘇折羽總算還是端了水來給他洗臉,見他臉色不善,便惴惴地站在一邊,低聲道,主人請洗臉。
你還記得我這個主人?拓跋孤反問她。
蘇折羽心中明白是自己數日沒有陪住他之故,但她確是替他去細查十八年前之事,只是想等有了結果才予他驚喜,是以只是低頭站著,一言不發。
怎麼,蘇折羽,現在連個解釋也沒有了麼?拓跋孤口氣裡怒意已顯。那麼你是打算往後幾日也不在我這裡出現了?
不是的。蘇折羽連忙解釋。我……
她沒辦法禁住他的眼神,不敢再瞞他,照實說了出來。
拓跋孤卻未置可否,只哼了一聲自己洗了臉。蘇折羽雖然心中忐忑,也仍給他鋪了床,端了水盆道了告退,便向外走去。門才開了一半,她忽然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她已經聽見拓跋孤又叫自己。蘇折羽。這三個字,在她還沒來得及完全意識得太清楚時,已經到了耳邊,細密到讓人發慌。她吃了一驚,要轉過身來,卻也沒來得及全轉,門啪的一聲被推上,她無路可去,慌亂之中只覺水盆也無處容身,咣的一聲傾在了地面。終於轉過臉,卻還沒及看清拓跋孤的表情,便被他傾下身來,強吻到了唇上。
你是不是怕我?他貼著她的唇瓣,語氣帶著點強迫。自從那天之後你就躲著我,你什麼意思!
蘇折羽哪裡說得出話來,她連移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