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空間都已經沒有,只夠惶恐地搖了搖頭。
拓跋孤的手輕易地摸到她的胸膛,隨即抓住她衣襟向下一扯,便將她上衣扯脫。這一切事情快得決不容她喘第二口氣,她已經被拓跋孤抱到了床上。被他這一雙手按住,那是半分動彈的可能也沒有了。
我告訴你蘇折羽,只聽他惡狠狠地道,你本來就是我的,躲也沒用!
沒……沒……我真的沒有……蘇折羽徒勞地解釋著,卻止不住身體裸露出來的速度。她才發現那一天拓跋孤是真的並無心對自己做什麼,因為他真的有心的時候,便如此刻——又豈會容自己反對一星半點!
是的,她甚至連害羞、連臉紅、連思考的時間都不會有。她只能聽見他輕輕哼了一聲,像是嘲笑,又像是冷笑。束胸的布條斷落,他潦草地似吻又似撕咬著她的身體,而她甚至來不及明白這一切代表了什麼。一股從未有過的顫慄已經降臨在她全身,讓她發出了喑啞的哀鳴。…
而後,他的手到了她胯上。她最後的清醒只是那嘶的一聲,他撕開了她的長裙。
她想這一定不該叫幸福,因為一切作為都是他在迫她;可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那一瞬間,她竟就這樣放棄了抗拒。是因為他是她的主人嗎?她不知道,只是閉上眼睛,由著所有的暈眩和狂亂充塞頭腦,由著身體被一個男人隨意支配,由著自己的一顆心在這個晚上,終於變回了女人。
一直到恢復神智——她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意識到自己正仰面躺在一片黑暗之中,似乎眉頭還蹙著,似乎雙目還迷離著,似乎口還微張著,但清醒過來了,她終於感覺到身體裡那些許隱隱約約的陌生的痛楚,還有一點點冷。
屏住呼吸,忽然好安靜,靜得像最好的晴天,好像從沒有過狂風驟雨。她擦了擦眼角,下意識側過身體蜷縮起來,小心地伸手去摸被子,卻當然一下子觸到了身邊的人。
這一下好像觸到了現實,她一驚縮回手,整個人瞬時彈坐起來。
我有這麼可怕?躺在身側的拓跋孤沒動,只有平平的聲調傳過來。
蘇折羽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沒……沒有。她下意識地道。主人,我……
沒有就睡吧。拓跋孤打斷她的一切疑問。
“就睡吧”。蘇折羽怔怔地想。但……我應該在哪裡睡呢?
她看不清他的臉,卻至少知道此刻的他並沒有伸手過來抱住自己,給予任何一點多餘的溫存與愛撫。這是他的房間,他的床。在他的情慾冷卻之後,她的初夜已經結束了。
那我……我先回去了……她手忙腳亂地爬下床來,掖著被撕破的衣衫去穿鞋,惶恐地向他告退,只差開口道歉自己打攪了他。
回去?
主人……還有什麼吩咐?蘇折羽站好,小聲地道。
黑暗之中的拓跋孤沉默了很久。
沒了,回去吧。
她退出他的房間,總覺得自己仍然失魂落魄,所有的激動與熱情都消退了,她覺得茫然。她躺了許久許久,才覺出被子裡暖了些,她的心也暖了些,朦朦朧朧地憶起些什麼,有幾分害羞,更有幾分甜蜜,無論如何也抹不去。
她是個真正的女人了。
一直到天色將曉,她才慢慢地闔目睡去。天色大亮她醒來,瞪目睜了半晌,也想不起是怎麼回事——但終究是回過了神來發現自己貪了睡,驚得一下子跳起。初夜留給她的痛楚比起現在她心裡的惶急,實在可以用微不足道來形容了。
她又陡地發現自己還赤身裸體——昨夜恍恍惚惚,居然一直沒有穿上衣服。她慌忙翻出一套乾淨的繫上,定了定神,去找拓跋孤。
拓跋孤已經起來,看她怯怯地、像犯了大錯一般地走來,小心翼翼地垂首在一邊道,折羽……折羽今天起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