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還磨蹭什麼?拓跋孤道。還不去準備熱水給我洗臉?
蘇折羽連忙道是,慌慌張張地向外走,卻聽身後拓跋孤又道,回來!
她又折回。
都什麼時辰了,我早洗過了。拓跋孤嘆氣。我看你不若不要起來算了?
蘇折羽低頭道,折羽以後不敢了。
去收拾一下,過一會兒我與簡左使有事要談,你沒事就一起過去。拓跋孤看著她。
蘇折羽哦了一聲,默默然地去整理房間。什麼都沒有變。她在心裡說。所有的一切,還是和以前一樣。…
但是整理間忽然看到床單上留下的那數點薄紅的時候,她心裡還是狠狠一緊,羞愧萬分地趕快掩起又撤下,又以極快的速度找了一床新的鋪好,好像這樣這一切就不會被拓跋孤看在眼裡似的。臨出門時她甚至不敢向他告個退,只抱著待洗的床單,逃也似的溜了出去。
拓跋孤對她,倒彷彿真的連最後的隔閡都消去了。假戲已經真做,所有的一切,已不再是為了故意讓誰看見。他也從沒料到自己真會對蘇折羽有那樣的情慾,也許真是對她躲著自己不悅而發洩,又也許是因為發現了她女人的那一面而被激起——歸根到底,這也只是在她身上多打下個自己的印記,證明這個叫蘇折羽的女人——作為僕從或者作為女人——都只能屬於他。
只是,除開偶爾的情慾,對蘇折羽,又還有些什麼?這個問題,拓跋孤當然不會去想。反正不需要想。反正她是他的,他想怎麼樣,她都只會迎合,用她迷離的眉眼,用她灼熱的呼吸,用她溼潤的身體,用她順從的低吟——用一切再也無可挑剔的方式,取悅她的主人。
蘇折羽也不知道自己心裡還有沒有——或曾經有沒有過——某種她不敢真切去想的奢望。她記得拓跋孤一貫常說的一句話是,僕從就要有僕從的樣子,所以,那種不敢想象的念頭,也許,一定,真的,只是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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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
甘四甲那天闖進來稟告的訊息,不是別的,正是武林大會。也正是因此,拓跋孤不得不暫時放下了對青龍劍的調查,更多的時間用來考慮要不要去這件事情裡插個手。這日他終於大致決定下來,吩咐蘇折羽通知左右使、左右先鋒下午一起商議。
午後約定的時間,蘇折羽卻仍然沒有回來。拓跋孤獨自走去議事廳,心裡盤算著左右使、左右先鋒的用處。
算起來,左右先鋒的存在是最為歷史久遠的了。左先鋒單家傳人,右先鋒顧家傳人,都是從創教之初就代代跟在拓跋氏左右的。當然,這也不能令他們在拓跋孤的“肅叛”中免於受疑。進了拓跋孤的“懷疑”圈子,這兩個人至今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能將自己解放出來。
沒法最終確定他們完全無辜,也正是因為他們的這家世——比起十八年前,左右先鋒都是新人換了舊人——前任左先鋒單侑雲不久前病逝,長子早夭,二十八歲的次子單疾風繼任;前任右先鋒顧世忠因對教中情形不滿,兩年前也稱病回家,讓二十出頭的獨子顧笑塵肩挑此任。有理由相信十八年前的事情不會與這兩個當年只是孩童的人有關,但是,當年的單侑雲和顧世忠又如何?此刻的單疾風和顧笑塵是什麼心理,誰又說得清?
在他與蘇折羽的查疑過程中,得到的關於老右先鋒顧世忠的情況還算是一致,都是說他人如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