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眼。“少見,你怎麼來我這了?每天下班都著急回家的人怎麼今天沒和你的小南南甜蜜去?”
葉錫尚被他說的有點尷尬,下巴努了努車開走的方向。“你爸微服私訪?”
“不是,公事路過來看看。”薛辰鬆開兩粒襯衫扣,周身酒氣微醺。“喝幾杯去?”
這些日子薛辰沒少拽著他喝酒,但每次都不會讓自己喝醉,他怕喝醉,只是越發覺得半醉的時候更折磨人。葉錫尚知道他心裡頭不痛快,陪著他小小放縱。
薛辰喝酒後有時話多得讓人嫌聒噪,也有時一句話不說,整個一個悶葫蘆,比如今晚。他自顧自悶頭喝酒,一口一杯,就像忘了身邊還一個人。
每每想要和他碰杯就見薛辰徑自仰頭一飲而盡,葉錫尚壓住他的酒杯:“這樣不過癮。”他把兩人酒杯放到一旁,拎著整瓶啤酒遞給他。
薛辰興味一笑,和他碰了碰,直接對瓶吹,一口氣喝的一滴不剩。
深更半夜兩個男人坐在那裡一瓶一瓶的灌,鄰桌人看的直傻眼。酒過幾巡,葉錫尚臉不紅心不跳,薛辰豎起大拇指。“來找我是不是有事?”
“和金金,還有可能嗎?”
葉錫尚開門見山,薛辰聽了餘金金的名字恍惚了一陣。“要是為了這個來勸我,真不像你的作風。”
“對女人這麼心狠,也不像你的作風。”葉錫尚與薛辰相識多年,從軍校起就是兄弟,自然知道他對女人一向都是疼寵的。薛辰平時不把感情掛在嘴邊,但葉錫尚明白他與餘金金的開始雖然在交往過的女人中最荒唐,對她卻是用情最深的。
他不是沒經歷過背叛,這一次決絕的讓葉錫尚都出乎意料。“幾年前那個方什麼的女人做的那點事兒,也沒見你對人家怎樣,照樣好聚好散。”
薛辰回想半天才想起這麼個人來。“你是事不關己,我不知道在你心裡顧淮南究竟有幾兩重,如果有一天她和陳南承——”
“她不會。”葉錫尚堅定的打斷他。“如果有那麼一天讓我看到他們兩人躺在一張床上,至少我相信南南不會是自願的,薛辰,不要低估女人的自尊心,尤其是面對曾經那麼傷害過自己的男人。”
“顧淮南或許是這樣,可是餘金金……”薛辰兀自笑。“愛陳南潯都到骨子裡了,有些女人在愛情面前就是一個賤骨頭。”說罷咕嘟咕嘟又消滅一瓶啤酒,撐著頭夾了幾口菜。“我也一樣,賤骨頭。”
“我知道,以前的你遇上這種心裡裝著這樣一個男人的女人是絕對不會上心的。”
薛辰譏誚一聲。“你不賤?顧淮南為了陳南承都不惜和顧政委斷絕關係。”
“他結婚了,再有,我說過不要低估女人的自尊心。”
“你就那麼肯定顧淮南對你的感情已經超過陳南承了?”
葉錫尚沉默片刻,“陳南承也曾和我說過類似的話。”
“陳南承那人在別人眼裡標準的好丈夫,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薛辰譏諷一番。“他到空降五十七師之前是陸特的,江邵共事過的戰友,聽江邵說過六年前陳南承和他們隊長單獨出過一次任務,那是他離開陸特前最後一次任務,我總覺得他和顧淮南分手和那次任務有關係。”
有什麼東西在葉錫尚心中閃過,淺酌口酒。“別轉移話題,金金找你好多天了。”
薛辰悶悶的喝酒,葉錫尚又道:“你做什麼決定自然有你的道理,我不想勸你太多,只是有沒有想過你看到的那些就算是事實也未必是實情?”
他把顧淮南那番話如實說給薛辰聽,薛辰卻不言不語,捏著瓶頸輕晃把玩,眸色映著夜色愈來愈深。
*
因為餘金金情緒太過不穩定,顧淮南不放心只好把她帶回自己家,陪著她哭,陪著她瘋,陪著她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