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錫尚回來看見的是一地狼藉,顧淮南聽見聲音從臥室出來,輕輕帶上門,緊張的跑過來問他。
“薛辰呢?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葉錫尚斂著桌上的空酒瓶與紙團,眼神示意了下里面。“怎麼樣了?”
“哭累了睡了。”顧淮南追問薛辰的情況,葉錫尚只是拍拍她的肩,什麼都沒說。
顧淮南咬著唇,和他一起收拾殘羹冷炙,眼裡都是恨,洗著洗著碗動作就停下來。“老公。”
“嗯?”葉帥把剩下的酒放回酒櫃,剛轉過身顧淮南就撲進自己懷裡,摟著他的腰,頭窩在他胸前,身子一抖一抖的。葉錫尚把她的頭抬起來,摸了摸他微紅的眼睛。
“替金金難受?”
“除了他爸媽離婚那年,我就沒見她哭成這樣過,薛辰的心怎麼這麼狠?都是陳南潯那個人渣搞的鬼設的套,金金哪玩兒的過他啊!”顧淮南抽泣著,“陳南潯手上那個金哨子是小時候從她那搶來的,金金以為被他弄丟了,金金媽媽移民前又給她買了一個差不多樣子的,金哨子是她爸媽的定情物,雖然後來他們都已各自重新組建家庭,金金一直覺得帶著它就彷彿當初那個家還在。”
她說到最後哽咽的說不出完整的句子來,葉錫尚圈著她身子,一下下的撫著她的背。顧淮南噙著淚的小臉在他襯衫上不管不顧的蹭。“不管金金以前多愛陳南潯,但她既然選擇和薛辰在一起就代表薛辰在她心裡的地位是相當重要的,就算金金一時半會兒不能徹底釋然陳南潯給的傷害又能怎麼樣嘛,她人都是他的了,心早晚也是他的啊,這個道理都不懂麼!”
葉錫尚忽然難道的輕笑,指腹抹掉她腮邊的眼淚珠子。顧淮南撅嘴,“笑什麼,我說錯了麼?”
葉錫尚一雙大手鉗住她的腰一提,再一轉身,把她放在流理臺上,單手撐在她身側,抬著她的下巴深深的看著她,半晌才別具深意的開口。“沒錯。”
那漆黑的眸底彷彿有流光瀲灩,顧淮南心中驀地一動,忽然意識到那句話更像在說她與他。她小手撥弄他領口的扣子,摸著領花,臉蛋悄然紅了起來。“問你個問題啊?”
“嗯。”
“為什麼一直沒告訴我你很早之前就見過我?”
“媽說的?”葉錫尚並未感到意外,立即猜出她是由哪兒得知這個訊息。
顧淮南點點頭,欲言又止,葉錫尚耐心的等她。
他們從來都是這樣,葉錫尚看上去並不是個願意把時間隨意浪費在無意義事情上的人,他對一切都有著很嚴格的計劃性,偏偏對她極有耐心。每每顧淮南因為什麼事猶豫不決時,他總會默默的給她足夠的時間思考。
越與他相處顧淮南越發覺這個男人的好是那麼珍貴,那麼不可多得。他就像她無意中撿到的一塊寶,一開始不覺得有多重要,而如今時光流轉,當初撿到她並且給了她一次重生的男人,卻已是她的千軍不換。
“親眼見過我因陳南承……尋死。”顧淮南略略一停,還是說了出來,這些事在葉錫尚面前並非秘密,是她自己在刻意避免面對。“又在結婚當天不負責任的逃走五年,我既抽菸又喝酒還愛玩,用你的話說潑辣挑剔任性,用老顧的話說刁蠻跋扈不服管教。”
她皺了皺鼻子,“我身上這麼多毛病,為什麼你還願意對我好?”
葉錫尚挑高眉,咂摸著:“這麼說來你確實毛病不少。”見她瞪起眼睛,立即改口。“我說過,不會委屈嫁給我的女人。”
“就是說,如果你娶的人不是我,不管娶的是誰,你都會對她這麼好?”
她的話酸酸的,葉錫尚哪會聽不出來,卻依然眼裡噙著笑頷首。顧淮南頓時小臉一鼓,狠狠戳他。“你會不會哄女人?這種時候要說只會對我好,我以外的女人都是階級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