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腦海裡放映,讓我手腳冰涼起來。
手緊攥成拳,嘴角強揚起一抹笑,我問:“容庭,我們停在這裡做什麼?”
他單手捏著方向盤,捏得有點緊,手背上的青筋盡顯,泛著寒光的眸子直直地看向車前方,前面,除了來往的車輛與紛落的樹葉,也沒什麼特別,可他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讓人心裡有點發毛,有點不知所措。
手覆上他青筋鼓起的手背,我小心翼翼地又問:“容庭,你這是怎麼了?”
我的聲音,彷彿將他拽回現實,墨玉般的眸子轉了轉,帶著一絲鬱痛凝視著我,涼薄的唇動了動,說出一句傷人肺腑的話,他說:“樓笙,你還是重新找個人過日子吧,連成傑,沈晨北,我看他們哪一個都不錯,他們都能陪你一直走下去,會好好照顧你,孩子們也很喜歡他們,也不會……”
“傅容庭,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被他的話,氣的渾身都在發抖,許久許久,我沒有這樣連名帶姓的吼過他了。
他的話,太傷人,覆在他手背上的手,頃刻間冰涼,輕微顫抖,不可置信地滾下一顆,兩顆……熱淚,灼傷著自己。
他自嘲地勾著唇角,眸子裡帶著絕望看著我,他是那種高傲的人,眼裡的那抹情緒很快消失,讓我尋不到蹤跡,心跟著一沉,我開想補充,他卻搶白道:“樓笙,我說什麼,你難道不清楚?沈晨北現在有了李曼青,有些不合適了,蕭寒恐怕熬不過今年,連成傑對你的心,一直沒變,他是個很穩重的人,由他來照顧你跟孩子們,我很放心。”
曾經,沈晨北在燒傷住院時用過這樣冷漠傷人的語氣,只為推開我,而現在,傅容庭也如此,甚至,他的話比沈晨北的傷我百倍千倍。
我知道他是個什麼性子的人,曾經不管經歷再低谷的事,也沒在他眼裡看到過絕望,前段時間,我們還能互相演著戲,此刻,他是演不下去了嗎?
那層窗戶紙,終究是要戳破嗎?
“我在你眼裡是什麼?孩子在你眼裡又是什麼?你是我的丈夫,是孩子的父親,你現在卻說出這樣的話,安排好我們,你覺得自己就沒有責任了,一身輕了?傅容庭,你是以什麼心情來將我推給別人的?啊?”我哭的泣不成聲,他的話字字錐心啊。
他沉默不語,手卻慢慢地握成了拳頭,話既已攤開,覆在他手背上的手,驟然抓緊,含著淚,我懇求道:“容庭,你別這樣,還不到最後,我們怎麼能放棄,車成俊說了,只要找到合適的心臟,就會好的,還有三年的時間,中國人口這麼多,十幾億人呢,一定有希望的,別放棄好不好?”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我一眼,眼神有些縹緲,也不知道看向哪裡,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明明是炎炎夏日,外面人來車往,什麼吵雜的聲音都有,卻在這一刻,彷彿成了背景,彷彿被隔絕,什麼都看不到,聽不到,也感受不到外面的溫度,冷的彷彿要凍成冰了。
我一直眼含期許的望著他,等待著他點點頭,我惶恐此刻的他,讓我尋不到一點過去的他,讓我陌生得很。
他的眼裡,再沒有對我的溫柔與憐惜。
過了許久,彷彿世界都寂滅了,他才將目光轉向我,緩緩地開了口:“樓笙,你先回去。”
我等了半天,卻等來他這樣淡淡地一句話。
我愣了愣,想從他清寒的眸子裡尋到點什麼,他卻錯開了我的視線,瞥向了我的身後。
在這時,我的身後,響起了敲窗聲,不急不緩地,我回了神,連眼淚也沒抹去就轉了頭,看到窗外的女人眼裡充滿怨毒的盯著我,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冷顫。
第449章:他跟蘇姍走了
我未猜中那開頭,也就猜不到那結局。我怎麼會想到。此刻敲車窗的人會是蘇姍,她本該躲得遠遠的。如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