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為你做點什麼,我相信不管是傅容庭還是晨南。他們都是心甘情願。只可惜我沒那個機會,當然,我也希望這樣的機會再也不會有,我希望你能幸福平安。”
這是連成傑第一次這麼坦誠的在我面前表露他的心跡,能讓一個將感情都沉斂起來的男人說出這樣的話,很是不容易。
自從知道他的心思後,很多時候我都刻意迴避他,他心裡也是清楚,我們從不談這樣的話題,就當是什麼都沒有改變,還是好朋友,偶爾能一起出去喝喝下午茶,聊聊天的朋友。
記得當初在紅葉咖啡店時,他就這樣說過,讓我有空的時候,能出去跟他喝喝咖啡就不錯了,就算不可得,可守,可想,這些是我不能阻止的情感,他也壓制不了的情感。
他要求的很少,讓我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沈晨北如火,那連成傑就是那一汪清泉,潺潺流水,細水長流,如春風化雨。
跟連成傑聊天總是讓人心平氣和,彎了彎唇,我說:“我想那一定是他們上輩子欠了我很多很多,這輩子是來還債的,不過現在看來,現在輪到我欠了,下輩子該我還了。”
在大火裡,沈晨北向我預定下輩子,那時我沒有回答他,就算明知道什麼下輩子也只不過是人類心裡面的自我欺騙,這人死後就是一把灰,什麼都煙消雲散了,哪裡還來什麼下輩子,可我就連那麼一句話欺騙的話,也沒給他。
其實如果真有來生,我誰都不想遇見了,只想化作風,在山澗自由的飄蕩著,遇見我,他們不是幸福,是災難。
連成傑揚了揚唇說:“或許真是,不過我想他們可不敢讓你還,這些就當是利息了。”
“他們肯定也怕我下輩子纏著,被我纏上的人,可都要倒大黴。”
“福禍相依。”連成傑看了眼時間說:“你想吃點什麼,我出去給你買。”
之前老太太帶來的湯跟粥我都沒吃什麼,實在是吃不下,抿唇說:“不用了,沒有食慾,我有點累了,想睡一會兒,如果傅容庭醒了,記得一定要告訴我,沈晨南那邊有什麼情況,也要叫醒我。”
“好,安心睡一覺,明天或許就有好訊息了。”他為我將身後的枕頭拿下來,一雙鳳眸如潺潺流水,扶著我躺下,並掖好被角:“我就在這裡守著,好好休息。”
“嗯。”我點了點頭,閉上眼睛。
外面還有煙花的聲音,時而會映在窗戶玻璃上,很是好看,這北城看似繁華,新年如此熱鬧,處處充滿笑臉,然而這醫院裡,瀰漫的都是悲傷。
上一個年我是在拘留所裡待了幾天,那時傅容庭被我捅傷入院,生死未卜,而一年後,這個年依然是在提心吊膽中度過。
對於警方那邊立案調查的進展我已經不去關心了,楚天逸跟傅婉如最後會怎麼樣,此刻也不是我想的,現在我要想的是傅容庭跟沈晨北能早日好起來,我的孩子能平平安安的降生。
有連成傑的話,這一覺我出奇的睡的很好,明明連成傑沒說什麼,卻讓我心態平和,連一個夢也沒做,一覺睡到天亮。
連成傑夜裡怕我有事,一晚上沒閤眼,就在病床旁邊守著,早上我醒來的時候,他正站在窗前講電話,好像是蕭寒打來的,詢問我的情況,連成傑告訴她我們都脫離危險了,又囑咐她好好的休息,配合醫生好好治療,聊了幾句才掛掉電話。
為了怕吵醒我,連成傑的聲音儘量很小聲,他掛掉電話回頭見我醒了,連忙將手機揣進兜裡過來:“我吵醒你了?”
“沒有,一覺睡到自然醒。”我說:“謝謝你陪了一晚上。”
“我能做的也就這些了。”他見我想起來,扶著我起來,又倒了一杯水給我:“先喝點溫水,我這就去給你弄洗臉水。”
口還真是有點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