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地道歉。他沒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並沒有陪我玩這麼幼稚的遊戲。
秦依依拿蘋果的時候我以為是她要吃,急急忙忙搶過來的時候被她制止:“顏顏,我想好好削只蘋果給你吃。”
關應書削蘋果能夠做到從頭到尾的皮都連線著,還能不多損一點果肉,刀工極佳極熟練地模樣,讓人產生錯覺,好像他曾經傾心投入地練習過,為了不是我的人將這麼普通的事情做得盡善盡美,所以我在家基本上是自己來,或者多泡一下連皮帶肉吃下去。
可是這隻蘋果,確實是千瘡百孔的樣子,基本上果肉已經去掉了三分之一,凹凸不平的表面。剛削開的地方是新鮮果肉,早就削好的地方已然耐不住氧化,褐變成茶色了。
可是這樣拙劣的技術,削出來的蘋果,在我看來,反倒是像披了萬丈金光一樣的炫目珍貴了。哦細細咬著,吃一口少一口,以後未必能夠再一次有幸啃到了。
秦依依開口:“顏顏,我想吃點醫院左拐第一家店裡的生煎,你幫我去買點吧。”
我雖然疑惑下午吃什麼生煎,還是照本慢騰騰下去了。關應書不知道是寶貝我還是寶貝他的寶貝,愣生生讓一個專業護士陪著我坐電梯買小吃。
本來以為下午生意很淡,賓客稀少的,可是看著偌大的店面裡來來往往都是擠攘排隊著買生煎的我頓時覺得自己都餓了。
不知道她的口味,所以選了偏清淡的種類。電梯裡不擁不擠,很順利的就上樓了。進門的時候秦依依和關應書的表情都有些異樣。我突地想起他們針鋒相對的立場,覺得讓他們兩獨處一室確實很失誤。遂匆匆拜別找了個理由拉著關應書撤退了。
作者有話要說:勤勞善良滴維維求撒花表揚~~~~~~孤獨滴下去趕報告嫋……
人生何事緇塵老(中)
“你跟她說什麼了?”一出醫院我就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沒什麼,你不是想吃粥?走吧。”他顧左右而言他的態度更讓我疑慮重重。該不是吵了一架吧?雖然我對秦依依並不是有多深厚的難以割捨的感情,但到底是血緣之親,關應書是我生命裡最重要的人,兩人如若勢不兩立的情勢,我必是會難過的。
“我知道當初是她不對,可是那些都已經夠過去了,而且現在婆婆和公公現在幸福恩愛……
你可不可以大人大量,不計前嫌地不再恨她。”話說到最後我自己都有點詫異,為何我這樣坦然地偏心,他們一個是在我最困窘無助的時候伸出援手,一個是幾十年棄我於不顧的人,就因為這無形的血緣關係,我就變得這樣黑白不分善惡顛倒了嗎?
他並沒有立刻回答,只是踟躕了一會兒:“我們晚上再說吧。”
我變得恁樣敏感,瞬間便抓住了他話裡懸浮的一絲不確定,心裡有些害怕,難道這場風暴,真的是遲早都躲不過了嗎?
晚上他應酬得很晚,我眼皮子已經打了一晚上的架才聽到車子開進的聲音。立馬打疊精神準備開始這場或者結果是不歡而散的談話。
他看到我的時候很驚訝,又有些責備的語氣:“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是你說好今天晚上要告訴我你今天在醫院裡跟秦依依說了什麼的。”
他沒有立刻發聲,只是輕柔地把我抱了起來放到床上:“乖,以後再說,今天太晚了。”這顯而易見是藉口,平時在床上折磨我的時候他從來不會嫌晚的。
“可是我不困,你去洗澡,我等著你。”我勢在必行的架勢大概讓他很無奈:“好吧,那你躺著等一下。”
他洗澡其實很快,嘩啦啦衝了一番了事,頭髮都沒擦,只是穿著睡衣就出來了。我看不過,拿起浴巾幫他擦頭髮:“你真的很恨她嗎?不共戴天?”
好一會兒,他才說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