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要去見她了。”
我手一僵:“為什麼?她患的是傳染病嗎?”
他將我拉到胸口,緩緩吐出一口氣:“不是,我不恨她,只要求你不要再去見她不要再跟她有瓜葛了。”
我心裡有些寒涼:“好,我再不見她。”
他這才鬆了口氣,輕輕地吻了我:“乖,睡覺,不要多想了。”
事實上我心裡烏雲積壓,哪裡睡得著。腦補著各種他們會發生的口角或者爭執,亦或是那些陳年舊賬,難解心結。好不容易眯起眼睛微微培養出一點睡意,卻是噩夢連連,身上冷汗一陣一陣地往外冒,彷彿我的身體是一個不會枯竭的泉眼……
後半夜的時候終於覺得難受,渾身燥熱難當,喉嚨乾澀而疼痛,忍不住嚶嚀出聲就驚醒了關應書。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他快速開啟床頭的檯燈,手試探了過來。二話沒說就起身出去了。
我很是無力地驚歎:“我還米表態呢……”
喝了半杯溫水家庭醫生就帶著半是迷濛半是驚的臉部色彩表情匆匆趕來。幫我量了體溫,確診了就是感冒。因為懷孕得很倉促,沒有進行孕前流感疫苗,懷孕三個月那時候事情多得纏身,沒注意顧得上,加之懷孕之後抵抗力一定會下降,所以現在沒多少抵抗力抵禦你病毒來襲。
考慮到是孕婦,所以醫生避開含咖啡因和抗生素的藥物,只是一些中藥成分的感冒沖劑,然後對著關應書囑咐一大堆注意事項,比如如何用茶樹油止咳,如何用生薑紅茶熬湯等等一系列溫和處方。
反正我腦袋裡除了混沌就是漿糊,所以根本就記不住什麼複雜點的法子,只有昏昏沉沉地又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間就被關應書喊醒了:“起床,喝點湯再睡覺。”
趁著我意識不清楚就猛灌了我一大口薑湯,我稍不注意被嗆得頻頻咳嗽,眼淚都出來了,人也徹底醒了。淚眼婆娑暗含幽怨地望著他:“你是想辣死我嗎?”
他軟言細語,以理服人:“喝點這個明天就不發燒了,來,把這個喝完。”
他的循循善誘並不會讓姜紅茶變得可口,我皺著眉灌上幾大口,額跡已經冒出密密一層汗珠。不一會兒就覺得全身熱量散盡的舒適,各路經脈均已打通的暢快,又是一個盹兒的功夫就睡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就是大白天了,屋子裡靜悄悄的。我以為大BOSS上班去了,結果剛起身他就走了進來,還是穿著晚上的睡衣。並不是我長看到的衣冠楚楚萬事準備的從容在握,反而頭髮顯得有些沒有整理的亂,一撮翹起來,又有一撮服帖地在額頭,像是一隻慵懶頹唐的貓兒。我“噗嗤”一下子沒忍住,笑了出來。
他沒有跟我計較:“頭還暈嗎?喉嚨痛嗎?”
我趕緊搖頭:“好多了。”可是緊接而來的咳嗽立馬破功。
咳得鼻涕眼淚齊開會還停不了,彷彿要傾江倒海地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我趴在面盆上,怕影響到肚子裡的胎兒,根本不敢全身都顫動地咳嗽,手指抓著盆沿已然發白。跟當初孕吐最嚴重的時刻有待一拼了。關應書也記得不行,頭一次見他這麼慌張地把茶樹油滴在溼巾上,湊到我鼻子邊。
可是這方法顯然對我身上作祟的病毒形同虛設,我捂著肚子身上都咳得發紅,喉嚨裡面一邊冒煙一邊疼痛著一邊又癢著,這感覺真是生不如死啊。
我這輩子好像都沒感冒成這副模樣,現在是委屈又難受,像是拼盡力氣也沒跟老師解釋清楚打架的起因和站在自己這邊的道理。
眼淚簌簌地往下面掉,啞著嗓子忍著疼痛,扯著關應書的袖子:“關應書,我難受……我疼……”聲音悽悽慘慘,哀怨得跟深宮棄婦似的。
關應書顯然應付不了這樣兵荒馬亂的叫喚,一邊用手輕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