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卷書尖叫,捂著自己的脖子在屋子裡又蹦又跳。
白硯快如閃電的衝向男童的穴道,指尖剛剛擦上對方的背脊,小男童已經跳了開來,嘴裡啐了一口,吐出一塊血淋淋的肉來。他居然生生的將汪雲鋒的脖子咬出了一個洞,作為苦主,汪雲鋒眉頭都沒皺一下,任由那洞口潺潺的流出血水來。
屋外聽到動靜的暗衛踹門衝了進來,還沒來得及看清男童的面貌,視窗和屋頂還有外面走廊上突如其來的冒出了十來個影衛。屋內,小男童已經被一個異常高大,面目粗狂,渾身散發著海水腥氣的魁梧大漢抱在了肩膀上。
白硯大喝:“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那大漢身後傳來一個尖銳的笑嘻嘻的聲音:“誤會,純粹誤會。”走出一個身體矮小,唇紅齒白的小少年,對著汪雲鋒鞠躬道:“我們是夏五爺夏將軍的部下,在下孔先見過御史汪大人,汪大人安康。”
汪雲鋒彷彿也知曉了對方的身份,畢竟那壯漢光溜溜的腦袋頂上赤/裸裸的夏家紋章圖案早已表明了來歷。
汪雲鋒指著壯漢肩膀上的小男童:“他是誰?”
“哦,這位大個子是夏將軍的得力干將武生。”孔先拍打著壯漢的背脊,噼裡啪啦一陣肉響:“武生,快來拜見汪大人。他可是二姑娘的老相好,輕易不能得罪了。”
這話說得粗痞,汪家的人都停了明白。二姑娘,自然是如今夏家三代中排行老二的夏令寐。老相好這種俗語說得好聽是老情人,說得不好聽的外家人,無法登堂入室,也充分表明了來人的立場。輕易不能得罪,如果真的得罪了,那麼就可以翻臉無情了。
汪雲鋒做御史這麼多年,什麼風浪沒見過。只要不是夏令寐,任何人的任何事都難以讓他動一點凡心。
孔先見汪雲鋒的殭屍臉越來越有成仙的趨勢,恍然大悟的指著武生肩膀上的男童:“這位是夏竕,夏家小輩中的八少爺。”父母是誰,孔先不說,汪雲鋒也不問。
只要是夏家的孩子,汪雲鋒就算被咬得千瘡百孔也只能忍著。
“這人很沒勁。”勾著腿的夏竕冷冰冰的道。
孔先顯然也很贊同,瞧著汪雲鋒那血淋淋的脖子聳肩道:“竕少爺,你牙齒又癢了?”
夏竕無辜地道:“我看見他就想咬。也許,我快要換牙了?”
汪家人無言,你換牙的時候都喜歡咬人肉?這孩子誰教的,跟野豹子一樣,太桀驁不馴了。
孔先來找汪雲鋒自然不是來閒磕牙的,無關的話說了幾句後就直奔主題:“汪府燒了,二姑娘人呢?”
汪雲鋒由著卷書給自己的血洞上藥綁繃帶:“你找她有事?”
“夏將軍讓我們護送竕少爺到二姑娘身邊。前些日子竕少爺一直與二姑娘通訊了來著,好不容易趕過來,汪府居然沒了,太不經摺騰了。”
汪家人暗怒,你說的什麼鳥話!
白硯翹著二郎腿提醒道:“我們夫人的手筆,自然不同凡響。”
“喲,二姑娘讓人炸的啊?不錯不錯,她對炸藥,大炮火槍什麼的,最拿手了。”
卷書翻白眼。
“人呢?別告訴我們,你們把二姑娘丟了!真丟了也沒關係,我們自己去找。哎喲,看著這汪府也被毀了半日了,怎麼還沒二姑娘的訊息,部下是幹什麼吃的。”
剛剛衝進門的聽了大半的小白大怒:“誰說沒找到夫人,我這就帶你們去。”
白硯搖頭,愚蠢啊愚蠢。黑子你是故意把白子教導成小白的吧?你這是間接報復啊!
作為汪家除了老爺之外最聰明的人,白硯感覺壓力很大。
二三回
江湖人建山莊就跟皇帝蓋宮殿一樣,身份越尊貴的人就越是喜歡住在高處,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