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皆破,豐倉失守已成定局。
眼見敗局已定,呂曠心想保命要緊,再做無謂的抵抗無益,眼看著前營方向敵軍勢眾,萬難衝破,呂曠便只得率殘眾。向著敵軍軍勢稍弱的後營方向衝去,希望能破圍而去。逃得一命。
方奔出幾十步時,迎面便見顏軍的騎兵已喊殺而至。
呂曠一咬牙。大叫道:“弟兄們,想活命的隨本將衝出一條血路去。”
在主將的鼓舞下,抱著一絲求生之念的袁軍敗卒,勉強撐起幾分鬥志,迎著撲卷而來的敵騎衝殺了上去。
撞擊與踩踏,戰馬的嘶鳴與士卒的慘叫,整個豐倉營已是一片混亂。
亂軍中,身著赤色披風,手提方天畫戟呂玲綺,便如黑暗中一朵豔麗的流虹,踏著血路一往無前。
畫戟左右開弓,千百道寒影四面八方激射開來,霸道之極的呂家戟法,並未因她身上的傷勢而有絲毫減弱。
戟鋒過處,肆意的收割著人頭。
自下邳城逃出,亡命天涯這些年來,呂玲綺何曾有今日之痛快,她肆意的釋放著殺戮的本性,盡情的宣洩著壓抑已久的怒火與悲憤。…;
亂軍中,一員敵將倉皇而至。
呂布當年曾一度作為袁紹手下,袁家的那些將領,呂玲綺自然也認得不少。
佈滿血絲的眸子一凝,她一眼便認出來將乃是袁將呂曠。
“狗孃養的東西,就是你害得姑奶奶我屢攻不下,現下看你往哪裡逃。”
呂玲綺憤意陡然,清喝一聲,催動著胯下白馬,舞動著方天畫戟,如一道紅白相間的流光迎面射向呂曠。
奔逃而至的呂曠,眼見一名女將向自己截殺而來,驚奇之下,心中不禁暗笑嘲諷。
“顏良這叛賊無人可用,竟然連女人都派上了戰場,老子就殺了這賤人,也算為我二弟報仇。”
呂曠消沉的鬥志轉眼振作起來,面帶著猙獰與不屑,躍馬挺槍殺向了呂玲綺。
兩騎人馬,穿過層層的亂軍,瞬息之間相撞。
鏘~~
一聲金屬的激鳴嗡鳴而起,一抹鮮血飛上了夜空。
錯馬而過的呂玲綺,目色如霜,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彷彿那一招交手的不是敵將,而只是無足輕重的一抹空氣而已。
而那呂曠卻雙目鬥睜,驚駭的眼神中,彷彿碰到了這世上最恐懼之事。
他想要驚叫時,卻已根本發不出一絲聲音來。
他的脖頸上,已毫無徵兆的出現了一個血窟窿,鮮血正如泉水般狂噴而出。
呂曠驚駭到了極點,他怎麼也沒想到,這賤女人的武藝竟然超絕如斯,自己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出招時,脖子竟已被洞穿。
只是,他也沒有時間再驚駭,兩騎相過沖出數步,他便捂著噴血的脖子截倒在了馬下。
一招,斃命。
“好戟法!”
目睹了這精彩的秒殺,顏良勒馬於前,忍不住大聲為自己的義妹喝彩。
呂玲綺抬頭見是顏良到了,也勒住了戰馬,冷豔的臉上不禁掠起一絲得意的微笑,彷彿能得到顏良的稱讚,實是十分的滿足。
“義兄,豐倉已破,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呂玲綺橫戟問道。
顏良環看了一眼四周,已是血流而河。伏屍遍地,殘存的那些漏網袁軍,正被自家的騎士們往來驅趕追殺。
今夜這場攻堅戰,當真是殺得痛快。
顏良冷笑一聲,豪然道:“這還用問,傳我的令,一把火將豐倉之糧給我燒個乾淨,一粒米都不許給咱們的袁大公子剩下。”
號令傳下。殺到興頭的騎士們,各執著火炬,四下放火,將那一座座堆積如山的糧倉點燃。
大火四下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