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腦筋了!”“我不用你們傷腦筋!”訪槐說。“遲早,我會娶個太太回來!媽,你知道我為什麼總看不上那些女孩,因為咱們家兩個女孩太強了,相形之下,別的女孩都沒她們好,我追得就不熱心,我看,非要等她們兩個都嫁了之後,我才能討到老婆!”訪萍從臥室裡奔出來,她和亞沛,已經決定分當伴娘和伴郎,訪槐是總招待。訪萍跑出來,邊跑邊嚷著:
“訪竹,我那件伴娘裝好象太短了,你說要不要送去再改一改!”“訪萍,”明霞說,“結婚的時候,大家都看新娘子,你的禮服長一點短一點都沒關係。”
“何況你也名花有主,”訪槐插進來。“用不著利用伴娘的身分去吸引男人注意!”“哎呀,你錯了!”訪萍大笑。“我正想引人注意呢!”
“為什麼?”“男朋友永遠不嫌多,”訪萍笑得開心,“多交幾個,讓亞沛也急一急,別篤定得以為我穩是他家人,不會出毛病!真的,”她歪著頭沉思,一股調皮相。“我是該再交幾個男朋友,只交一個就嫁了,太沒意思!”
“你在說我嗎?”訪竹微笑的問。
“才不是呢!”訪竹擁抱了她一下,對她作鬼臉。“真捨不得你嫁!來,幫我扣一扣領子後面的扣子。這些時裝設計家總給人出難題,釦子釘在背後,人的手又沒練過軟骨功,怎麼去扣那些釦子?”她拿了一塊烤麵包,一邊吃,一邊用背對著訪竹,讓姐姐給她扣衣鈕。醉山和明霞看看這兄妹三個,模糊的想著,這種一家團聚的歡樂場面,不會太多了。兒女,小時候就巴著他們長大,長大了也就飛了!“一旦羽翼成,引上庭樹枝,舉翅不回顧,隨風四散飛!”白居易的“樑上雙燕”早已寫盡了人生!“噢,訪竹,”訪萍想了起來。“昨晚,顧飛帆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叫他不要來我家等你,其實也是開玩笑!不過,我們這位姐夫啊,別人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怎麼一分不見,一秒不見,也會如隔三秋呢!何況,再忍耐幾天,就分分秒秒都是他的人了……”
門鈴響。訪槐看錶,早晨八時半。他一面倒退著去開門,一面舉著手說:“大家猜!是亞沛還是飛帆?”
“飛帆!”訪萍說。“亞沛!”訪竹說。姐妹互視,都忍不住要笑。只因為,兩人都明白,各人說的和各人期望的並不是同一回事。
門開了,是飛帆!訪萍勝利的挑挑眉,看了訪竹一眼,心裡卻失望的在想,等亞沛來的時候不敲他腦袋才怪!人家結過三次婚的人比他還熱情,深夜通電話,凌晨來報到,和飛帆比起來,亞沛的愛情就太淡了!敲死他!她心想!敲死這個感情淡如水的傢伙。飛帆的臉色壞極了,眼神陰暗,心事重重。他連寒暄都沒有,就很快的說:“訪竹,我來接你出去,有些事要談談!”
“哇,哇!”訪萍怪叫:“還沒有談夠嗎?”
明霞詫異的看了飛帆一眼。
“怎麼?”她問:“你昨夜也沒睡好?”
“沒什麼。”飛帆掩飾的說:“只是頭痛。”
“當心!”醉山不知怎的,一旦接受了飛帆,就心疼他起來。“最近流行性感冒鬧得很兇,馬上要結婚了,可別傳染上,還有好多事要忙呢!”“我知道。”飛帆簡短的說。
“出去了要早點回來!”明霞叮囑:“訪竹,你的新娘捧花是不是決定去蘭園訂?假如你自己沒意見,我就幫你做主了!全體用鮮花!你們要全體用玫瑰呢?還是用混合的?”
訪竹徵求意見的看飛帆。“你說呢?”她問。“隨你。”他很勉強的回答。
怎麼了?訪竹緊緊的盯他一眼,心有些往下沉,她想起他昨晚的“失蹤”,想起那些噩夢,想起他電話裡怪怪的聲音……她很快的回頭對母親說:
“都用玫瑰吧!和頭紗比較相配!我們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