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每一絲顫動都來源於他的撫摸與點觸,他將這種感覺一層層從我的脖頸處擴散下去,擴散到豐盈如雲的胸脯,擴散到平滑柔軟的小腹。
我的身體產生了各種奇奇怪怪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讓我變得輕若鴻毛。通常來說,我喜歡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協調聽話,可是,現在它卻變得不那麼聽從指揮了,它似乎更願意聽從那個親吻我的人,在他的控制下,一點點合上屬於他的節奏。
“去病……”我很努力地保持住自己頭腦的最後一點清醒:“你這樣……唔……弄我,我要是也這樣……嗯……待你,你會怎麼樣?”我不能讓別人白白控制了去。
他的動作全部停止了。
“喂,說話呀。”我推推他的胸膛,堅實光潔得如同玉石,似乎能夠敲擊出聲音來。
不說話就表示預設,那我就直接開展行動了哦。手指模仿著他方才的動作一圈圈撫觸下去。難怪他抱著我的時候,我會那麼有安全感,他的身體跟我真是很不一樣,我的到處都是很軟很細,他的卻好像是硬的方的,摸著有稜有角的,充滿著一種厚實的質感。
他整個人僵持得象塊石頭,沒有任何動靜。
原來他是毫無感覺的?我有點奇怪了,模仿他方才的動作也用上了嘴唇,一絲一絲地輕輕齧咬著他胸前。
耳邊猛然爆發出一聲低吼:“你個死丫頭!”
殺氣從他身上噴發出來,我被他的鐵臂箍得無法喘息。
天哪!
原來是這個效果?救命啊……
去病,去病,保持鎮定……保持……鎮定……
注意……注意大將風度……哎喲……嗯……嗯……
我已經鬱悶地沒有話可說了,明明說好是我主動的,他怎麼又變卦了呢?如此言而無信,如何去統領三軍?
第五十六章 黃河回祭向九天
我們回到了黃河邊的金城,也就是後來的甘肅蘭州。去病在河西一戰的時候,希望這裡能夠成為抵禦匈奴防線固若金湯的一座城池,所以名為“金城”。
黃河從金城一側旋繞而過,高大的莽山在城池的背面。滾滾黃河水,奔騰千萬年。此時的黃河正處於夏季最沸騰的時節。
去病的軍令連夜而下:明日,黃河祭酒!
次日清晨,天剛拂曉。黃河岸邊兵甲如山,鐵戈捶地,戰馬嘶鳴,黃水賁裂。霍去病站在千軍萬馬前,駐步在了滔滔黃河邊。
他雙手端起一個青銅饕獸酒爵,大氅飛舞得神采高揚,我聽見他在大聲命令他的部下:美酒篩上來!戰歌唱起來!
蒙塵的盔甲在陽光下發出燦爛的光芒,激情的戰歌從軍士們的喉嚨中震天而出。
這一場黃河祭酒簡單而隆重。
去病遙望著黃河水的九天玄關,鄭重灑下這一爵佳釀。
不祭天地,不祭神明,不祭皇帝,也不祭山川!
霍去病祭奠的是河西一戰死去的六千亡靈。那醇香的烈酒在黃河岸邊一路流淌,流入黃河兩岸,流入天上人間。河西第一戰的亡魂們,你們喝到這杯勝利之酒了嗎?
霍去病站在黃河邊,心潮隨著那奔騰不止的黃河水不斷起伏。
他想起,十八歲的元朔五年,他帶著八百壯士出定襄,一戰而封侯的往事。
“一戰封侯”,這在任何人眼裡。都是一種無上的榮耀。可是,在他心中,卻是一場難耐的煎熬。兩年前地那一場偷襲。歷經了只有他和他的將士們才知道的艱難與選擇。所有地生死努力,從長安城的悠悠之口咀嚼進去。吐出來地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他們認為,那所謂的軍功只不過是一個莽撞小子瞎貓拖到了死老鼠,鑽了匈奴人的空子。而皇帝劉徹偏愛衛氏,過高地封賞了霍去病。朝臣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