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吧。”
一頓飯最終不歡而散,汪昊延在車上等著,路路和簡辛回醫院繼續看病。路路能看出簡辛情緒不好,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路路,鼻炎是慢性病,你的情況並不是很嚴重,最近降溫所以就特別難受,是不是日常沒有堅持用藥?”
路路吸吸鼻子說:“就偶爾噴一下,其實我都懶得噴,每次都是費原給我噴。”
簡辛心領神會地笑著說:“你問問費原,這些年有沒有養孩子的感覺。”
看簡辛笑了,路路也跟著笑:“你不生氣啦?哎呀我都不敢講話了,你千萬不要怪汪昊延,他太喜歡你了,而且你以前從來不會拒絕他——”
“路路,”簡辛打斷他,說:“我以前傻嘛。”
傍晚時分天空聚著大團的烏雲,簡辛被堵在半路上的時候下起了雨,雨刷來回拂開雨水,簡辛把手從方向盤上移到車窗上,掌心被冰的溼涼。
房東已經在公寓大堂等了他一會兒,因為籤的租約還沒到期,他猜測大概是要漲房費。
“小簡,其實上週就想和你說來著,但是我也實在不太好意思開口。”
簡辛給房東倒了茶,說:“沒關係,現在漲房費是常事,在行情以內我都沒有意見。”
房東尷尬地笑笑,說:“不是漲房費,我想盡快收回房子。”
簡辛沒想到是這麼個情況,他有點惱於房東這樣突然提出無理要求,畢竟找到一處合適的房子很不容易,而且這套房子租金比市場均價低很多。
房東解釋道:“是這樣,我兒子馬上要回國和女朋友結婚了,這套房要儘快騰出來。我知道突然讓你退房不厚道,這季度的租金我會退給你。“簡辛不知道說什麼,其實他也不用說什麼了。
房東走後,簡辛窩在沙發上瀏覽租房資訊,他也考慮過搬回舊家和辛卉一起住,但是那裡離醫院實在太遠,並且房子太小,他回去的話任阿姨就沒有房間睡了。
瀏覽一圈未果,外面狂風暴雨也吵得睡不著覺,簡辛合上電腦開始整理東西,大件兒先不動,先從零碎的東西拾掇。
櫃子裡有個鐵皮茶葉盒,裡面都是他的證書和獎狀,時間久了都疊的皺皺巴巴的,他把東西整摞拿起磕了磕,再把大張的排到小張的後面。
翻來覆去的,最小一張露在了最前面,不是證書也不是獎狀,看背面是張照片。
簡辛拿起翻轉,是一張合照。
照片上有十幾個人,都穿著球衣球鞋,費原盤腿坐在最中間,路路抱著費原的脖子半趴在費原背上,兩邊是他們的同級同學。
他和汪昊延站在最邊上,被前排的人擋了大半個身體。
簡辛記得,他們當時是牽著手的。
路路說得對,他以前從來不會拒絕汪昊延,他們在一起後的每天他都在說“好”,路路以前就問過:“簡辛,你是不是戀愛上腦?”
那時候汪昊延每天放學都送簡辛回家,純粹為了能夠一起多待會兒,有一回汪偉國和周菀要帶汪昊延去作客,要求他按時回家。
汪昊延說:“簡辛,今天要去孟叔家吃飯,得早點回去,所以不能送你回家了。”
簡辛默默收拾書包:“知道啦,不用送我。”
汪昊延撇撇嘴:“你怎麼那麼冷淡,我不想一放學就和你分開。”
簡辛被逗笑了,問:“那怎麼辦?”
汪昊延就等這句呢,要求道:“那你送我回家。”
簡辛:“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雖然汪昊延是把簡辛當寶寶寵的,但是簡辛一旦喜歡誰就會把對方慣成智障,比他還沒節制。
不過也不是沒吵過架,約會時汪智障難得遲到一次,簡辛就和別人興高采烈地踢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