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沒在等他。這份醋意和小心眼兒持續到週一上學,簡辛都覺得莫名其妙了。
汪昊延妨礙簡辛記筆記,說:“你為什麼不理我?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簡辛懶得理他,從筆袋拿出一個透明膠往旁邊一扔:“給你膠帶。”
汪昊延覺得簡辛真的生氣了,都開始瞎接梗了,他整節課再也無心聽講,就低著頭髮呆。半晌過去,手臂被輕輕碰了碰。
簡辛直視前方問:“中午吃什麼呀?”
第一節課就問中午吃什麼,你早餐可剛吃了大煎餅果子,汪昊延內心腹誹卻甜滋滋的,簡辛這是在跟他求和,想揭過去幼稚的這一頁。
他反問:“你不是在生我氣嗎?不生氣了?”
“呸。”簡辛小聲說,“左心房快氣炸了。”
汪昊延繼續問:“那右心房呢?”
簡辛突然趴下,汪昊延靠過去聽,簡辛說:“右心房喜歡著呢。”
汪昊延簡直懷疑簡辛喝了神秘的恆河水,不然怎麼那麼會戳爛他的少男心,他低聲催促道:“你快點兒別生氣了,整顆心都喜歡我,快點兒快點兒。”
簡辛反過臉來,對上汪昊延的眼睛,說:“好吧,聽你的了。”
雖然這段青澀卻純真的感情從一開始就是汪昊延在主動,但是汪昊延覺得這份主動爭取到的幸福簡直能開出花來。
他可是有了一個什麼都說好的小男朋友。
雨聲越來越大,簡辛被那張合照牽出了萬千思緒,把東西歸整好,最前面的合照被移到了最後,再次壓箱底一樣塞進了鐵皮盒子。
汪昊延在家看劇本,為一部京味兒年代戲的試鏡做準備,簡愛窩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害怕打雷。
其實費原跟他說公司希望他出演另一部古裝偶像劇,他最近流量還可以,很可能借此小爆一下,但是他心裡不太樂意。
劇本看到深夜,簡愛也一直醒著到深夜。汪昊延關燈上床,撓撓簡愛的下巴:“你等我啊?”
簡愛悄無聲息地蹦下床,回自己小窩去了。
之前《行至天明》一直沒有舉行殺青宴,最近要上星播出了,除了網上通稿宣傳,劇組決定在開播之際舉行殺青宴,總之一切為了熱度。
荊菁來接汪昊延去做造型,汪昊延不想去,說:“不就是吃個飯麼,又不是走紅毯。”
“劇組肯定會放很多圖啊,你不能被豔壓啊。”荊菁苦口婆心地勸道,她看汪昊延抱著劇本不搭理自己,也是沒轍了。
“你的水平演這個劇不用那麼費心,您歇會兒嘛。”
汪昊延頭也沒抬:“你個腦殘粉,這戲裡演長輩的都是老前輩,跟人家對戲我敢不費心麼。”
“老前輩?不是偶像劇麼?”荊菁走過去看清了汪昊延手裡的劇本,吃驚道:“不是定了演那部古裝的麼?我訊息有誤?”
汪昊延心一涼:“你從哪聽的訊息?”
荊菁:“聽原哥說的,他沒通知你嗎?”
汪昊延含著一肚子火打給費原,劈頭蓋臉地問:“你們給我定《不見長安》了?我不是說了我想演《鐘鼓樓下》麼?”
費原正在開車,解釋道:“公司對《行至天明》做了資料預估,你的人氣應該會提升,所以乘勝追擊演《不見長安》比較好。”
汪昊延從來不人氣飢渴,他不太看重那些,說:“這倆劇之間隔著十八個《行至天明》,要人氣不要口碑太短視了吧?”
費原說:“人氣爆發後有了更多的人關注你,到時候你愛接什麼劇接什麼,人氣不夠攢的好口碑也只夠在別人的盤點貼被評論提一句。”
“你別廢話了,反正不能改了是麼?”汪昊延知道無力迴天了,說話也沒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