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床震得四分五裂而已。姑娘在一睡之間,陡然功力增加到如此程度,如何不使姑娘喜極而驚,驚極而呆呢?
蟬姑娘呆了半晌,忽然想道:“我目前功力如此遽增,何不運用內力為小妹妹推拿一番,使她早日醒來,也好看看到底有否功效?”
想著正待移步上前,忽又自己失笑想道:“我真糊塗,小妹妹自幼隨老黑長大,一身功力較我尤有過之,如今服用了二老的酒與果,也必然和我一樣的有極大的增進,還用得著我來推拿麼?”
蟬姑娘正在思潮起伏之際,但見躺在地上的小妹妹,伸臂舒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蟬姑娘連忙趕過去,小妹妹已經從地上翻身而起,睜著一雙又大又亮的眼睛,看著蟬姑娘,眼睛裡透著神奇無比的光彩。
蟬姑娘上前握住小妹妹的手,含笑問道:“妹妹!你還認識我麼?”
蟬姑娘問完這句話以後,自己又立即覺得粗心,妹妹不通人言,如何能用語言來表明意思呢?
一陣懊悔之後,蟬姑娘正待用手勢來幫助自己表明意思,忽然,只見小妹妹嫣然的一笑,竟微微地點點頭。
蟬姑娘頓時大喜,緊緊地抓住那一雙柔若無骨的柔荑,激動地,說道:“妹妹!你能叫我姐姐麼?叫姐姐!”
小妹妹笑著點頭,生硬地學舌,叫道:“姐姐!”
蟬姑娘長到十七歲,何曾聽過別人叫她一聲:“姐姐”?何況這人又是自己一見面就喜愛的人。頓時一股暖流,從心底直流入四肢百骸,竟而直衝眼眶,兩顆晶瑩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地奪眶而出。
蟬姑娘真沒有想到衡山二老的壺中酒和缽中果竟有如此效力,恢復了小妹妹的智慧。
蟬姑娘有生以來,沒有比這時候更高興了,忙不迭地擦乾眼淚,又問道:“妹妹!你還能說別的麼?”
小妹妹笑著一字一字的跟著說道:“說別的麼?”
蟬姑娘看她那種繞著舌頭的表情,也忍不住笑了,便說道“只要你能聽明白我的意思,慢慢地你就學會說話。”
小妹妹點點頭,艱難的說道:“慢,慢,的。”
這三個字一出口,突然身後一陣山崩地裂的狂笑,嗡嗡之聲,震得石室裡嗡嗡不絕。
原來蟬姑娘和小妹妹正在說話的時候,大猩猩老黑已經醒來,正好聽到小妹妹咿唔學語,這才呵呵大笑,看來那一份高興的心情,不低於蟬姑娘。
蟬姑娘被老黑這一陣笑聲,倒是使自己想起衡山此行的重要事情,立即轉過身,對老黑說道:“老黑!……”
一聲老黑叫了還沒有說第二句話,大猩猩雙臂一伸,把蟬姑娘的雙臂一把抓住,兩隻紅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直瞪著蟬姑娘的臉,口中不住的在低嘯著。
蟬姑娘突然被老黑這一個舉動,弄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良久,才低低地問道:“老黑有什麼事情麼?”
大猩猩喉嚨唔唔地直叫,倏地又鬆開雙手,一拍巴掌,咧開大嘴,又呵呵地笑了,兩隻眼睛仍然盯著蟬姑娘的臉上。
蟬姑娘一時倒是被攪糊塗了,怔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忽然,身旁有人輕輕一扯衣襟,有人叫道:“姐姐!”
蟬姑娘見是小妹妹站在旁邊,又變作歡顏,笑著問道:“妹妹!你看老黑有點奇怪。”
小妹妹笑笑說道:“姐姐,你的……”
小妹妹半天說不出來,一方面羞澀的笑著,一方面用手在自己臉上比劃著。
蟬姑娘忽然一驚,用手摸著臉,說道:“妹妹!你是說我的臉?”
小妹妹點頭笑著學舌:“臉!臉!”
蟬姑娘的手顫抖了,從右邊的臉頰,漸漸地摸過去,摸到下顎的地方,手越發的抖得厲害,竟而停住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