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時日,夏逸峰已經到了安慶,舊地重遊,尤其這裡是夏逸峰和雙帆無影女初識之地,更是令人有無限的感觸。
本來還想打聽一下三龍幫安慶分幫那位心狠手辣的辣手觀音胡茵,算算往日的一筆舊賬。轉而一念,群雄大會在即,在大會上儘可逞自己所學,快意恩仇,揚眉吐氣,如今趕路要緊,何必再生枝節。
夏逸峰決定不在安慶多作耽擱,便在沿江碼頭找了一個清淨客店落腳,準備一早去找筏幫的人,趕到石牌,去會晤筏幫三老。
住下客店以後,雙帆無影女和飛燕雙環卻自雙雙外出,夏逸峰慌忙上前攔住問道:“二位姐姐意欲何往?如何不要小弟作陪?”
雙帆無影女笑道:“芝姐姐沒有到過安慶,她要遊覽濱江大鎮的夜景。因為你要找筏幫上的人,接頭論事,我們只好不麻煩你了。況且,我對安慶而言,也算得是老馬識途,你還要耽心我們會迷路不成?”
夏逸峰說道:“安慶之地,有三龍幫爪牙盤踞,孫姐姐倒還沒有什麼,劉姐姐難免有熟人相識,怕倒未必,只是引來麻煩,影響明天的路程,二位姐姐既然要去,早去早回。”
雙帆無影女和飛燕雙環兩位姑娘相視一笑,沒有言語,翩然而去。
夏逸峰對於兩位姑娘的江湖閱歷、武功、機智,都放心之至,只是怕三龍幫的爪牙認出劉姑娘,麻煩一大,明天就怕到不了石牌筏幫。眼看兩位姑娘欣然而去,料定不會有什麼意外,自己便沿著江干碼頭找筏幫的弟兄。
這次,夏逸峰胸有成竹,一直向碼頭的人稀僻靜的地方走去,只要找到了一張竹筏,就不難找到安慶分舵。可是,漸漸走去,夏逸峰漸漸感到驚訝,沿江碼頭走完了,卻看不見有任何一張竹筏的蹤影。
夏逸峰心裡暗想道:“上回到安慶見到安慶分舵舵主舒良,是在一隻頗為寬敞的船上,卻記不起這隻船有何特徵。當時是一個喻五的筏幫弟子駕筏引見,如今既找不到竹筏,眼看江干檣桅如林,大小船隻何止數百?到那裡去找舒良?”
經過這幾個月的磨練,對於江湖上的情形,夏逸峰也都瞭解一二。當他走遍了沿江碼頭,甚至連港灣小灘都跑遍了沒有發現一張竹筏,夏逸峰由驚訝的心理一變而為疑雲陣陣。他站在沿江碼頭無人的地方,心裡暗忖:“眼前這事透著奇怪,筏幫分舵設在此地,絕不會不設任何眼線,除非筏幫分舵已經撤離此地。難道別後的時間裡筏幫和三龍幫又有了糾紛,安慶的地盤讓三龍幫獨佔了?”
一想到這裡,愈覺得有理,意念一動,便霍然轉身,準備前往三龍幫探個究竟。本來不想多生麻煩,果真三龍幫仗勢欺人,逼走了筏幫,自己倒要仗義伸手,乾脆把過去的一筆舊帳,一併算上。
剛要轉身走回去,忽然迎面過來一人,一式短裝打扮,像是船家模樣。來到夏逸峰面前約兩三尺處,停下來問道:“在下斗膽冒昧,請問尊賀貴姓可是夏?”
夏逸峰一動,點點頭,說道:“在下姓夏,尊駕有何指教?”
那人聽說姓夏,臉上露出一絲欣喜,又忙著上前一步,低聲說道:“夏爺!您還記得幾個月以前,小的撐筏引導夏爺去見敝幫舵主的事?”
夏逸峰一聽大喜,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肩頭,笑道:“你是喻五兄?”
喻五趕緊舉手為禮,連聲說道:“夏爺如此稱呼,小的不敢!”
夏逸峰不覺嘆道:“那天夜裡多虧你引導,可是由於當時夜深,未能記住尊容,如今當面不認,至為愧仄!喻兄!貴幫舵主現在何處?能否見告?這安慶沿江如何一隻筏也找不到?”
喻五恭謹的答道:“敝幫舵主正是看到夏爺獨自一人在江干漫步,料是尋找人引導,只是舵主不便外出迎接,才命小的前來,這其中的緣由,說來真是一言難盡。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