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你怎是想起了這件事?”
“花韻和花緋皆是琉璃心之寄宿主。二人皆是產下孩子,且並未有任何不妥。倒是推翻了昔年母親同本座講的。昨個兒,怕花緋起疑,這才編排了個理由叫她安心。若是說,母親當年的話中有假。那一次,本座當真是害了一條無辜的性命。”
獨孤無崖哂笑,道:“卿兒,你雙手沾染的鮮血可是不算少。今時再說那人無辜,豈不是叫人笑話。”
卿笛起身,在房間中踱步,道:“那是,天家皇嗣。”
“什麼?”獨孤無崖大驚。
“昔年,皇妃藉著我越權之事同上皇討來幽禁我的旨意。不過百年便可過去。那一日,我偷偷從鳳笛軒逃出來。那時,十二花羽護衛已是叛逃下界。花晏成了皇子宣墨的寵妃。我瞧見她有身孕,一掌奪了她孩子的性命。這件事叫夜瞧見,幽閉的時日又加了一千年。最後,是我瞧見夜將宣墨從天台推下,之後,便是七千年的幽閉。總是覺著這裡面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卿笛眉頭微蹙,將幽禁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同獨孤無崖說了。
獨孤無崖看著卿笛在房間來回走覺著頭暈,索性將卿笛按在椅子上坐下。這一次換做他咬著手指在房間裡踱步。腦海中一個想法驚現。獨孤無崖猛然抬頭,目光明亮叫卿笛慎得慌。獨孤無崖道:“那一年看著天帝將皇子推下是怎樣的場景?”
“那時那裡只有他們二人。趁著宣墨不注意,夜將他推下。”這一幕卿笛看的真切,自己便以為應當是不會有錯。再者天宮中早有傳聞,皇子宣墨想要謀奪天帝位。契合種種,卿笛自然是沒有道理不相信。
獨孤無崖沉著張臉,道:“為何不在凡塵一試?興許,會同你想的不一樣。”
“好。只是不知近來東程國形勢如何,委實是叫本座擔憂。”
獨孤無崖慵懶地倚靠在窗邊,念訣採來幾朵蘭花送到卿笛面前,道:“閣主,萬事皆是眼見為實,不是嗎?事已至此,公主,應當回朝了。”
卿笛淡然一笑,眼中是逐漸明顯的肅殺之意。
☆、第肆拾章 緣止之回朝(2)
數年後。
錦繡別苑。
前些年,獨孤無崖同獨孤紫嫣本是都已做好了同卿笛回東程的準備。卻是在那個節骨眼上,卿笛的身子沒能撐住。慕容夜玄一怒之下封了絕谷,將卿笛帶回琉璃宮靜養。許是那些關在琉璃宮中人擾了琉璃宮的靈氣,慕容夜玄下令將那些人放了。卿笛的身子才慢慢好轉。
倒是那些死去的富家女,卿笛也是親自差遣人給了南初一個說法才得以平息。
日復一日,慕容夜玄不曾離開過一步。天族中事多是由連晟從天宮中拿來交給慕容夜玄。每三日一個來回,委實是辛苦。而獨孤紫嫣和獨孤無崖則是在東程和琉璃宮兩處跑,不可叫卿笛錯失一點有關東程皇族的訊息。
轉眼,卻已是數年過。
卿笛的身子好轉後便啟程回了東程,卻並未急著回皇宮,反倒是在昔年重金買下的城郊一處別苑裡住下。這院子除了秦唯同安雅知曉,便沒了其他人。暫住在此,倒也是安全。別苑的環境甚是清雅,也便於卿笛休養。
別苑中並沒有什麼可以侍奉的侍婢,委實是苦了連晟、獨孤紫嫣和獨孤無崖三人,又是當侍從,又當奴僕。獨孤無崖在卿笛面前抱怨了許多次,卻都叫卿笛一記冷眼嚇退了回去。惹得眾人大笑,終也是作罷。
卿笛看著獨孤無崖當著獨孤紫嫣的面耍寶,無奈地搖搖頭。卿笛瞧著正廳裡亂放的椅子,又看著忙得不可開交的四人,索性自己動手。不過半個時辰,正廳內宛若換了一個模樣。笑的著實是開心。慕容夜玄方才瞧見,本是想過來說道卿笛幾句,瞧見她這般的高興便也是作罷。只是從她手上接過帕子將桌椅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