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親自放人,否則灰飛煙滅。
卿笛環抱著手臂,眼中閃過一絲惆悵之色。
☆、第肆拾章 緣止之回朝(1)
05
日光傾城。
穆曄抱著穆緣止從一旁的小屋子走出,竟是跪下身給卿笛磕了幾個頭才起身。隱湖居者也是已經收拾好行囊。卿笛淡淡地笑,道:“居者,這一次鬼族,本座便是交給你了。輔佐好新王。若是來時有緣,本座定是要同居者好生敘一敘舊。”
隱湖居者看著卿笛的目光復雜,許久他才應了一聲好。隨後便帶著穆曄同穆緣止離開。
卿笛如釋重負。今早一下子送走了這樣多的人,身子又是有些乏了。獨孤紫嫣跟在身後進了屋子。伺候著卿笛歇息。
慕容夜玄進來時,獨孤紫嫣正欲請安。他比了個手勢。獨孤紫嫣看了看慕容夜玄,心領神會帶上門出去。替卿笛掖好被角,甫一抬頭恰好能看見滿院子的蘭花。
窗外的蘭花開得這樣好,卻是不知在它的主人離開的這些年裡,是否還能開得這樣燦爛。
慕容夜玄百無聊賴地從書架上拿起一本書。翻開書,一片枯葉從書中滑落。這倒是引起了慕容夜玄的注意。俯身拾起,上面寫著“願吾女安好”,字型娟秀,大抵是出自那位琉璃谷主之手。慕容夜玄淡然一笑,若是真願她安好,又怎會在卿笛最為孤單之時將她丟棄。將枯葉放回原位,把書合上放回架子上。
走到卿笛身旁,附身親吻她的額頭。在一旁的桌子上,擱著方才命連晟送來的摺子,慕容夜玄就地處理那些瑣事。
許是這些日子太過緊張,卿笛睡的十分的沉。待她醒來已是傍晚十分。看著坐在對面椅子上看書的慕容夜玄,卿笛不禁笑出了聲。她起身,道:“夜,你倒是在這裡坐了這樣久?”
慕容夜玄看著卿笛,寵溺一笑,道:“自然。方才無崖護送完花緋已經回來。在院子裡等了你許久。”
“這樣啊。”卿笛不知道再想些什麼,心不在焉。
慕容夜玄合上書,道:“要我將他叫進來麼?”
卿笛點了點頭,目光落在茶杯上,忽然一冷。目光又是忽的轉柔。慕容夜玄將獨孤無崖帶進來前,卿笛對著銅鏡好生梳妝了一番。叫那兩人站在門前好生驚歎,面面相覷。最終,慕容夜玄很是不人道地將獨孤無崖推進屋子裡,自己倒是帶上門離開了。
玉釵綰髮,卻還是有青絲調皮地從卿笛的眼角滑落,恰好遮住一半的眼。未施粉黛,一雙冷目回眸,大抵是要凍傷了不少的人。臉色略微蒼白,蒼白中帶著幾分凜冽,叫人不寒而慄。一身青衣,卻又是多多少少將身上的冷氣遮去了些。如此矛盾,又是如此的和諧。
卿笛放下梳子,道:“怎樣?”
“沁園閣中一切如常,閣主不必在沁園閣上多費心思。”獨孤無崖如實說道。
卿笛道:“本座說的不是沁園閣。而是緋兒和韻兒。韻兒比緋兒早回去些時日,到底是做了母親的人,可是有何異常之處?”
“沒有。花韻每一日盡職盡責,並未有半分抱怨。只是花緋回去多是坐在亭子中。其他並未再有何異常之處。”
“那便是極好的。王兄,你可是記得昔年母親留下的有關琉璃心寄宿主的史冊?”
不知為何,卿笛竟是問起了這些成年舊事。昔年的獨孤無崖甚是喜歡鑽研醫術,寢殿裡別的沒有,倒是書放了幾間屋子。這叫王與王夫看了甚是不歡,索性將安放史冊的清閣丟給獨孤無崖打理。這獨孤無崖委實是神奇,不過三百年的功夫便將清閣中的每一冊書倒背如流。
許多年沒有碰過那些書,獨孤無崖也是忘記了許多。苦思冥想了許久,他才搖搖頭,道:“這些冊子皆是由母親自個兒保管,從未交予過旁人。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