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屈詞窮,居然蠻不講理起來了。沒有必要……這麼重大的事情,會沒有必要?可是,就算再有必要,他也不能答應。因為,一旦啟動調查,那華工們在美國的遭遇必然會在國際上曝光……雖然華工們受到欺凌已經不是一年兩年,可只要沒有正式的曝光,也沒有人會當回事兒,可這種事一旦擺上了檯面,問題就會接踵而來,也足夠給他再添上無數的麻煩。
“說到底,你們終究還是不敢?”知道艾弗爾特在想什麼,可陳蘭彬不敢放鬆,因為他知道,他一放鬆,那些華工們的“罪名”就會被徹底確實,到時候,中國人在美國的日子將更加難過。所以,他只有繼續窮追猛打。
“我說過,這根本沒有必要……”艾弗爾特從沒有如此憋屈,尤其還是面對一個弱國,“公使先生,我想,你需要冷靜一下,今天我們的見面就到此為止吧。我還有很多事情……”
“艾弗爾特先生……”
“來人,送陳公使出去”
氣勢洶洶的想找中國公使算帳,結果卻被人堵得連話也不敢回,艾弗爾特心中惱火,實在是不願意再留陳蘭彬在自己辦公室裡呆了,直接按鈴送客。
“艾弗爾特先生,你們這樣武斷,很不利於我們雙方的關係,我希望你能慎重。”陳蘭彬同樣很火,可是,艾弗爾特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他只有鄭重地表達出自己的意志,然後,在艾弗爾特秘書的引領下,悻悻離開……事實上,他早就想離開了。這種事,跟這些西方列強的官員根本就不可能說得通,他必須儘快回去查明真相,然後才能針對性的找出解決辦法。
只是,這個解決辦法真的那麼好找嗎?
9
“你說什麼?他們居然不相信我們的話?”
陳蘭彬離開國務院的時候,心情非常沉重,因為他知道,能夠捅到美國國務卿桌子上的事件絕不是小事,一旦這件事解決不好,整個美國的華人都會受到影響。不過,心情沉重的並不只是他一個。就在他離開不久,遠在科羅拉多州的科羅拉多普林斯,某為名叫格蘭特的科羅拉多州政治強人也同樣因為艾弗爾特的一封電報而變得心情沉重,不過,與中國人的內斂不同,這個白人州長心情沉重的表現是一陣歇斯底里的憤怒:
“他們憑什麼不相信我們?難道我還會拿這種事來撒謊嗎?我的州治毀了,丹佛毀了……上千名市民傷亡,那些國務院的大爺們難道以為我敢拿這種事來欺騙他們嗎?”
“州長先生,我想,他們不是不相信,只是……不敢相信。”
查拉克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能顯得平靜些,可是,不管於怎麼控制,他終究還是忍不住狠狠地咬牙。州務卿,與國務卿跟總統的關係差不多,他跟格蘭特的關係一向親密,可說得上是親密戰友。多年來,他們在科羅拉多州的政壇上縱橫捭闔,所向披靡……沒有敵手。如果不是閒得無聊,他們也不會去逗弄夏洛特那個暴發戶,讓那個傢伙覺得自己也有機會……事實上,他們只是因為夏洛特這兩年來勢力增長的有些快,想幫他消耗一些罷了。競選總是要錢的,不是嗎?可就算有錢又怎麼樣?夏洛特不過是暴發戶,能當上市長還是因為特殊原因,別說跟格蘭特鬥,就是跟他這個準備當選副州長的現任州務卿比也不行。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那個蠢貨居然會去拿那些中國人去討好丹佛的選民……那傢伙以為自己做得隱密,可這種事怎麼可能瞞得過他們這兩個選舉老手?
“事實上,我們根本不需要向國務院報告什麼,我們可以直接調集民兵把那些中國人消滅。”查拉克吁了一口氣,又向格蘭特說道。
“消滅中國人其實很簡單。”查拉克話音剛落,格蘭特還沒有回答,兩人身邊的沙發上,格蘭特的州長競選委員會主任瑞特?羅伯茲就搶先說道:“可我們要考慮的並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