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智,外以及行為禮,則又細分禮與樂。故此仁與智合而為內。屬心,總綱為仁;禮與樂合而為外,屬行,總綱為禮;內外相合則是仁與禮,總綱為仁。”
頓了一下,張繡進一步解釋道:“心屬仁者,必重情,故偏重忠厚。然亦會過分迂腐;心屬智者。必重智聰明,偏重智者,反易流於刻薄。故聖人言仁,需仁中有智。智中亦有仁,即真正之忠厚,必是有智慧,而真正之智聰明。亦必是樸實忠誠。此方謂之內心真正之仁。”
見到眾人一面思索的神情,有的更是直接拿起隨身的刻刀和竹簡,記錄起張繡的話來,等了差不多一刻鐘,見到眾人都望向自己,張繡才繼續說道:“方才說了心,現在說行。行中分禮與樂,禮者乃是規矩。然規矩過於刻板、嚴苛者並非為好;樂者讓人愉悅,讓過分取樂者,則放浪形骸,反而不此繡以為,如仁與智一般,真正之禮。是既能守規矩,而又能愉悅。方是正理,此即為禮與樂。”
張繡總結道:“如此內外合一。心者。既忠厚而又聰慧;行者,既守規矩而又能愉悅,此方是真正之仁。而為人如此亦為最好。”
眾人聽完,紛紛將此言記下。等了一會,卻是有人問道:“大將軍此言,可謂開我等之眼界,然而如何才能做到內外合一?須知道心中既仁又智容易,然既能守禮,又能樂卻難。”
張繡聽完,笑道:“此問甚好。其實聖人已經給了我們答案,那便是孝。對父母盡孝,於心而言,既是仁,又是智。於行而言,既守禮。又為樂。故此孝,即是仁、智、禮、樂,內外合一之境也。”
眾人聽得,一同作恍然大悟狀。前面蔡邑等名士亦擊掌大讚道:“妙,實在太妙了。”張繡見得自己這一番講課很是成功,心中亦暗暗鬆了口氣,他這言論卻是經過兩千多年來眾多儒學大師討論而得出的一種比較合理的言論。其中講仁與智更是引用了心學的內容,心學可是明代才提出來的。張繡卻是將它搬了出來。
這麼一講,如此成功,卻是給張繡增添了不少信心,不過張繡自己亦慶幸,穿越之前看了不少書。雖然不能像這時代的人對經學瞭解甚深。但對聖人之言,到是可以用後世諸多觀點來進行解釋。
張繡這一番言論,卻是一改…凡眾學子!前的形象,在眾人眼中,張繡不再是那個只懂在比刪上衝鋒陷陣的莽夫,而是文武兼備的大才,入則為相,出則為將。眾人均知。仁乃是儒家之核心,但這麼多年來誰也解釋不好這個仁字,古往今來有聰穎者能領悟到婦二字之意,然亦不能用言語來進行表達。
張繡卻是能如此清晰明瞭地對仁進行解釋,讓眾人知道,原來仁並非單純的迂腐,而是忠厚之中帶有智慧,亦需要清醒的頭腦。守禮的時候亦非刻板地守,而是要以樂來調節禮的刻板,以禮來抑制樂造成的放浪形骸。這樣才能於心和行上均做到仁,而這樣才是聖人心中做人的最高境界,而且這是人人均可以做到的。
張繡微笑著等眾人記錄好之後。才繼續說道:“方才說的是仁,現在說的則是義,諸位可知,孟子之義。取自何處?”
此問一出。場下眾人有的疑惑不解,有的則是露出略有所知的神色。但並沒有說話,總之是神態各異。但並不似方才一般搶著回答。
張繡見到眾人不答,便自顧自地說道:“聖人之後有墨程,創墨家,墨家說的就是義,遵的是天志。墨者以為儒之仁只及己而不及人。故墨氏言義,主兼愛,其有云視人之父若其父,故孟子有云,墨氏兼愛,是無父也。孟子以前,墨氏因義而大行之。”
頓了一頓,張繡繼續說道:“然墨氏之義。卻過於苛刻。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縱使視人之父若其父,然人之父與己之父終有所別,天下亦僅有少數人能行墨義。及後孟子取墨義而棄墨氏苛刻之處,於己則言仁,於人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