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義,仁義之觀遂因而立之。亦是孟子之後,墨氏式微。然墨氏之精義其實業已被孟子取而歸於儒家之中。故今人言義,只記得孟子而忘卻墨氏也。”
張繡等得眾人記好之後,才接著說道:“孟子之後有荀卿,荀卿言的是禮,以禮導人。然而當時禮樂崩壞。禮不足以導人,故此法大行其道。法者,則是刑與政。然暴秦之亡,可知法太過嚴苛,民不能忍。故有秦之亡。然世間亦不可無法,有法才能富國強兵。故禮與法之間,有矛盾之處,然亦有交融之處。禮與法,其實與仁、智;禮、樂一般,不可只偏重一方,禮不足以導民則用法,然法亦不可嚴苛。禮法需並而存之,兩者皆不可棄。”
之後張繡又對先秦的道家、名家、陰陽家等的精義都講解了一些,直到傍晚,見得玉色不早,張繡才宣佈講課結束。這期間沒有一人離開。每個學子都認真地聽張繡講課,並且做下記錄,到得講課結束之後,已經無人質疑張繡擔任這學宮祭酒的能力了。
講課結束之後,張繡卻是設宴款待司馬徽、龐德公、黃承彥、諸葛謹四人,本來這宴早就應該設,不過之前幾天四人都沉迷於書海之中。張繡見得便不作打擾。宴上張繡最多的還是與司馬徽三老說話,至於諸葛謹,只是靜靜地在聽著,張繡亦只髏與他說了幾句話。
之後連續七日,就是蔡邑、司馬徽等七人在南陽學宮開講的時候,最多人聽講的則是司馬徽三人和蔡邑的課,皇甫嵩和朱雋的亦不少。至於張魯的卻是最少。畢竟現在的道教不如東晉時昌盛,加上張角領導的黃巾之亂就有道教性質,雖然五斗米教與黃巾不同,但同屬道教亦受到不少的影響。
正在大量士子集中在南陽學宮之時。大將軍府後院中,張繡對著諸葛謹說道:“子瑜,且來試試這茶。”說完親手為諸葛謹斟上香茗。
諸葛謹亦不客氣,將茶一口飲盡之後,笑道:“清新淡雅,齒頰留香。果然是我輩士子鍾愛之物。自從宛城有茶葉出售之後,各地世家士人皆不再飲酒,轉而品茗。”
張繡笑道:“茶只是繡偶然試之。一試之下才發現是世間極品。”諸葛謹笑了笑,不急不緩地與張繡一直在閒聊,說了約一刻鐘,張繡卻是笑著問道:“不知子瑜對天下大勢有何見解?”
諸葛謹笑道:“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群雄各自割據一方,漢室名存實亡,群雄皆有效秦皇高祖,橫掃天下之志也,只不過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張繡聽到諸葛謹毫不避忌,便問道:“漢失其鹿,子瑜以為,方今天下群雄,誰最大機會得之?。
諸葛謹想了想,說道:“河北兩雄相爭,袁紹已經佔優,公孫瓚敗亡只屬時間問題,河北之雄當屬袁紹。中原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以大義名分征伐四方不臣,近聞淮南袁術進兵徐州,呂布雖勇,只怕難敵兩隻猛虎,中原之主當是在曹操與袁術之間產生。江東孫堅明裡奉袁術為主,然卻陽奉陰違,不過其與劉表有隙。袁術用其對制衡劉表。然孫堅有長江天險,可謂穩若泰山。而大將軍新敗馬騰、韓遂,而且二人聯盟已經瓦解,若是謹所想不差。雍涼應是大將軍囊中之物了。”
張繡笑問道:“子瑜以為,本將該如何?”
諸葛謹答道:“當不緩不急。
大將軍新得司隸,然司隸荒廢數年,已經成了大將軍負累,須先將司隸治理好,使其不再為大將軍負累,再討雍涼。韓遂餃猾多疑,生性多變,於涼州又有威望,此人不能留,當一戰而滅之。馬騰乃是伏波將軍馬援之後,於羌人處素有威望。且馬家將門出身,性格較為直爽。大將軍可收而用之以平涼州羌人。得雍涼之地。大將軍後方已穩。修養數年,北上可爭幽並翼三州,東出可攻充州,大會河北、中原群豪,南下可攻益州,成強秦之勢,虎視關東。”
張繡聽得,讚道:“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