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絲毫未曾覺得疼,他在冷笑,“我說的本就是事實。怎麼?惱羞成怒了?顏興你別忘了你們組織的規矩。”
顏興臉上的笑容更濃了,語氣中帶著不屑,“不用你提醒,我比你更清楚我們組織上的規矩,我今天來見你,就是想告訴你,明天就是最後一天,晏晨一定會死,你把餘下的錢給我準備好。”
安風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來,現在他不想讓晏晨死了,他想看到她每天在痛苦中煎熬的樣子,明明知道安少在某一個地方卻無法見面無法團聚,那種憂慮擔心會一直在折磨著她,讓她茶不思飯不香,夜不能眠,是他所期望看到的。
“我現在正式告訴你,任務取消了,你可以滾了,從此以後我不想再到你。”安風冷冷地顏興說道。
顏興眨了眨眼睛,感到莫名其妙,他奇怪地向安風問道,“你不是恨她入骨,一心想要她死嗎?她把你害到今天這個地步,你為什麼會現在改變了主意?這很不符合你現在的心情。”
“我現在的心情怎麼樣不需要你來猜測,我收回了成命,你只需要照做就行了。”
安風不想再與顏興交談下去,他不耐煩地對顏興說道,隨後閉上了眼睛,任由臉上的血長流,滴在脖子也不去管它。
顏興的心裡有很多的不解,不過這心裡卻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如釋重負,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安風,轉身抬腳離開了房間。
不一會兒病房的門又被推開了,一名護士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個醫藥盤,上面放了紗布酒精等一些醫用品,她對安風用英語說道:“先生,我是來幫你處理傷口的。”
安風躺著沒動,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一下,任由護士拿著棉籤沾著酒精為其消毒然後進行包紮。
晏晨在醫院大門口看到了席慕兒。
席慕兒的懷裡抱著安慕然,經過幾次驚嚇,安慕然這會兒已經睡著了,在席慕兒的懷裡沉沉地睡著了。
“要不要把他放到車裡睡一會兒?”晏晨看席慕兒臉色蒼白,雙眼紅腫,身體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她忍不住對席慕兒提出一個建議。
席慕兒緩緩搖頭,她現在心裡跟長了野草一樣一片荒蕪,身邊沒有一個人可以依靠,於其說是她抱著安慕然,不如說是安慕然給了她溫暖給她一個依靠。讓她有支撐下去的勇氣。
“你打算怎麼辦?”晏晨見席慕兒搖頭,也不再說什麼,而是問問她今後有什麼打算。
席慕兒還是搖頭,臉上一片茫然,她真的不知道以後的路會怎麼走,以前她一心想要逃離安風,現在安風即將要做牢了,她等於自由了,可是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心裡反而有一種莫名的悲傷。
“跟我回去吧!安慕然是安家的子孫,理應回到安家。”晏晨對席慕兒提出一個建議。
不管大人犯了什麼錯,可是孩子卻是無辜的,安慕然姓安,安家才是他真正的歸宿。
“不,我不想回去,我要待在美國。”席慕兒拒絕了晏晨的好意。席慕兒現在不能回去,她也不想回去,就在剛才,她做了一個決定,她要留在美國,留下來陪著安風。
“你真的決定了?”晏晨對席慕兒的決定有些不解,但是瞬間又好像明白了,她是為安風留下來的吧?
席慕兒默默地點了下一頭。
晏晨看了看席慕兒一眼又看了看她懷中的安慕然,沉默半晌以後,然後才說到,“回去我和老太太商量一下,安氏在美國的分公司由你來接手。”
席慕兒怔一怔,臉上明顯地很吃驚,她急忙搖頭說道:“我不行,我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把公司交到我的手上,早晚有一天我會把它搞垮的。”
晏晨也知道這樣做風險很大,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公司因為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