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敏弦……
作者有話要說: 五一搞定下一章
☆、天上地下生死相隨
空曠的大殿裡,一直都沒有人說話,寂靜的就好像敏弦的離去帶走了世界上叫做聲音的這種物質。沒有思維,沒有眼淚,什麼都沒有,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該有什麼,我無法想象那條陪在我身邊幾百年的蛇精怎麼會突然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從今以後,沒有他,我又應該怎麼辦。
心和這個金碧輝煌的乾清宮一樣寂靜,彷彿敲一下就有空洞洞的迴響,金屬冰冷的聲音,清脆卻反襯出其中的絕望。
我真的錯了,當初要不是我執意把敏弦帶倒這個骯髒而混亂的世界,她就不會為這麼多的感情而糾纏。要不是我執意摻和人世間的恩恩怨怨,執意把自己當做這個世界的一員去自以為是的處理那些恩怨情仇,敏弦也不會為了保住我和老四,選擇了自殺結束她千年的生命。
地上的反光射進我們空洞的眼睛裡,我和老四都看見了那個晶瑩的珠子,我能感覺到上面隱隱約約散發出的悲傷和就要消散的靈氣。那是敏弦留在人世間的唯一的東西,她最後才能擁有的眼淚。
我沒有意識的走過去,想最後再證實敏弦曾經那個存在在這個世界上過。老四靜靜地守在那一滴淚珠的身邊,看著它漸漸的變得僵硬,失去光澤,最後變成一灘粉末還沒有乾清宮裡澄金的地磚光亮。
我走到老四身邊,顫抖的伸出手想去摸摸那些敏弦留下的遺蹟,想看看還能不能感覺到曾經那樣熟悉而妖亦的氣息。可是就在我伸出手的一剎那,身旁的老四幾乎用盡了他畢生的力氣衝著我大喊了一聲,“滾!”
呵呵,要是一般的普通人,他這一下子估計足夠震破旁邊人的耳膜了。我用餘光看見了十三那驚恐和不知所措的眼神,他大概從來也沒想過我們四個還會有一天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也許不僅僅是反目成仇可以形容得了得了。
我被老四的那一個字定在了原地,最終還會死收回了手。如果這些日子沒有發生這麼多事情,他也許還和敏弦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很清楚是我親手破壞了這一切,敏弦因我而墜入紅塵,天上人間因我而屍橫遍地,最終敏弦還是為了我們而選擇犧牲自己。我看似天真的玩笑粉碎了現實中所有的一切。於是今天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的天規戒條,因為違揹他們的下場不是我們可以承受得了的重量。
敏弦就留給老四吧,她自己大概也是這麼想的,儘管沒有人知道這一隻蛇精的靈魂去了什麼地方。敏弦,也許死了之後就可以擺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吧,再也不用顧忌我這個闖禍精,終於可以隨心所欲。不論怎樣,請你記得,我會完成你所有的願望,也終於明白我們真的不屬於這個混亂的世界。你的死教給我的事情我統統明白了,放心吧。
我轉過身麻木的往外走,結束這一切的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回到我們應該在的哪一個是世界,安安分分的做一隻妖精。不論如何。
我的眼裡已經看不到任何場景或是任何人,並不是因為有了淚水所以模糊,是因為我突然發現,缺了敏弦這個世界對於我來說似乎沒有什麼意義,所以也沒必要再看清裡面的事物或是人。
我走出乾清宮門口的時候,感覺到一股拉力拽住了自己的胳膊。我慢悠悠的茫然的回頭,然後看到了十三悲痛的臉。於是我想起來,在這個世界裡,還有一個他。
十三是很瞭解我,瞭解我甚至超過了敏弦,所以此時他也能明白我的感受。他只是強笑著問我,“你要去哪裡?”
這個問題我聽得很安心,他知道在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我根本沒有辦法面對老四,沒有辦法面對那些曾經有過十多年歡聲笑語的地方,如今卻物是人非。甚至,他知道我在看到了敏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