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如黑夜低垂,螢火燭光,星星一樣閃耀。樂曲的聲音縹緲如海上的雲霧中,塞壬的歌聲。他糾纏我的舌頭,海水潮湧,拍打沙灘的觸感。
他說:“什麼條件?”他用舌頭拉扯銀絲舔我的嘴角。
我說:“跳舞時……你跳女步。”
……
……
他沉默了。臉離開我,為自己帶上面具,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那雙眼睛。
他說:“換一個吧,殘,我不會跳女步。”拉著我的手搖晃,好像個女人。
我說:“換什麼?”
他說:“換什麼都行。”
我說:“好吧。那做的時候你在下。”
……
……
他又沉默了。
為我帶上面具後,他說:“好。”
他又說:“不過,如果我不舒服就要換過來。”
我點頭。只要能壓倒他,我簡直可以有炫耀的資本了。前提是,殤准許我去地獄。
我們開始在舞池中跳舞。他跳的很好,每個動作有連續而利落,柔軟飄逸。忽明忽暗的燈光,迷茫了所有人的眼。在轉圈時,有交換舞伴的機會。我跳女步,所以跑到了別人的手中。
貝利亞牽著別人,對我眨眼。
我抬頭,看新舞伴。一個穿紅色長袍的男人。臉上的面具是阿波羅。他有棕色的頭髮,直順而光澤。黑色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我。
我沒有做聲,他似乎要說什麼,所以我等著他開口。
終於,他出聲。
他說:“我似乎見過你。”豔俗的搭訕口吻,可是語氣卻認真。
我想我的眼睛是有笑意的,握著他的手,孱弱無力。我反問:“是嗎?”
他說:“如果我說我愛你,你願意和我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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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注會考試了……我居然在這裡更小說!
我去自盡好了……
47章
47
他說:“如果我說我愛你,你願意和我走嗎?”
我眯著眼睛。沒有做聲。似乎好久沒有人說我愛你或者,你是否願意和我走。殤曾經說了後半句。
可是自始而終他都沒有說前面的。
我不禁想問他到底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可是還來不及問。
眼前的男人語氣深沉,聲音嘶啞。看著比我還高出半頭的他,真想看到他面具後的表情是不是也一樣認真。
舞曲繼續跳動,歡快的聲音流淌在靜謐之海。他摟著我的腰,卻不敢使勁一樣只是輕撫,我的笑容隱藏在面具後面。多像殤。他的臉完美的就和這面具一般,而在那後面的表情無人可知。他在無聊時候只是喜歡用染料塗抹畫布。技法是隨心所欲的,顏色有時濃烈有時又壓抑的駭人。這時的他是日出的霞光,忍不住移開眼。或許我已經無法移開眼,追逐光亮。
我說:“不會。”
他閉著眼睛,動作沒有停,舞曲已經進入□。我馬上會離開他,轉回貝利亞那裡。他說:“這麼久了,你給的答案還是一樣。命運仍然無法改變。”
我想到宿命,想到吉貝爾。輕輕顫抖。
安靜氣氛持續到我回到貝利亞的手中。
他問:“新舞伴如何?”
我說:“很熟練,動作輕柔。”
貝利亞說:“他說了什麼?”
我說:“他說愛我。”
貝利亞裝著驚訝一樣低聲叫:“哦?又是你的崇拜者?”
我說:“開玩笑的。他說如果他說愛我,我是否願意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