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利亞說:“你可是要和我走的哦~不要忘了。”
我說:“遵命。我的殿下。”
這一刻,我回頭看那個紅袍的阿波羅時,他已經消失。儘管舞曲還沒有完全結束。轉過來看到貝利亞也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站住不動,漸漸與正在歡跳的人群疏離。我和他站在角落,跟雕像一樣。
我牽他的手笑:“今天怎麼了。所有人都有話對我說嗎?”
貝利亞說:“其實我應該告訴你的。”他的嘻笑聲音結束在停住的時候。
他說:“剛才的阿波羅……”
“怎麼?”
他說:“就是拉哈伯。”
我說:“哦。”
他說:“不驚訝嗎?”
我說:“不。很有意思不是嗎?”
貝利亞又恢復了調戲的語氣說:“寶貝你真可愛……”
我說:“利爾,這個可不有趣。”抓住他在我身上四處遊弋的手,論力氣,我想還不至於輸給他吧。
貝利亞說:“被他盯住,你可是會遇到更有趣的事情了。”
“比如那?”
“我和他不熟,不知道。不過聽說那是個老頑固!小心咬住你不放。”
我笑著說:“利爾,現在不放的是你的手。不要伸進我衣服裡。”
貝利亞說:“伸進去也沒什麼吧……你面板質感很不錯。難怪那個傢伙這麼寶貝你。”
我說:“不是怕你摸,是我不想自己整理衣服!”
貝利亞的手果然按照預想的停了下來。他說:“我真想知道那個傢伙怎麼忍受了你這張嘴兩百年。”
我捋平衣服的褶皺:“恩。我也挺想知道的。”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用嘴堵住似乎是個好辦法。”
是吉貝爾。
他帶著哈迪斯的面具,面具兩側有黑色的細長羽毛裝飾,華貴美麗。
他說:“我打擾了你們親熱嗎?”
我說:“沒有。不過我不希望你用這個辦法堵我的嘴。”
吉貝爾說:“我起碼不會當著貝利亞殿下的面做,請你放心。”
貝利亞斜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吉貝爾說:“可以借殘一會嗎?殿下。我想和他聊聊關於父親的事情。”
貝利亞點頭。
我帶著點不情願的心情跟他走上樓梯。西斐爾曼的城堡,到處都用薔薇裝飾。正值典禮,所有房間的門框四周都是怒放的紅色薔薇,用白色的絲帶綁成一條條花帶,裝點著每個可以進入的門口。吉貝爾在前面走,長到不可思議的頭髮連綁一下都沒有,就隨著他走路而擺動。銀白色的頭髮是他和殤血緣的證明,現在看來,更是十分相似。吉貝爾比我瘦弱一點,起碼穿起衣服是如此。從重重疊疊的衣領中露出的鎖骨凜冽突兀,從背後看更好像一個纖弱的剛成年的人。
他走在前面說:“我聽舞兒說你沒有來過西斐爾曼。想不想參觀一下?”
我說好。
他帶我從書房開始,走過酒室,收藏室,以及地下的秘房。這樣的秘房德庫拉也有,可是我從來沒有去過。鑰匙一直掌握在管家那裡,加了強大的封印力量可以看出殤是致意不讓我進去。
最後他帶我走到花園。
剛才還喧囂的花園,現在沉靜得很。與大廳的喧擾很不一樣。
我停在噴水池邊。將面具從左手換到右手,說:“現在可以說了。你想和我聊什麼?”
吉貝爾沒有轉過來,背對著我摘旁邊的薔薇。
他說:“你能叫我聲哥哥嗎?”
我說:“辦不到。我和你沒有親緣的感情。”
他說:“真無情啊……我可是很想念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