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斂容肅然,說道:“老衲何嘗笑過?是施主你心中笑了,因而目之所及,盡皆笑顏。”
她哈哈大笑,說:“胡說八道。”
我見她似乎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不由得鬆了口氣,她稍稍猶豫,問:“面具,我一直摸不透你的心思,連你說過的話,我也沒法辨別真偽,你上次說得事,有幾分認真?”
我說道:“在下端莊嚴肅,何嘗對姑娘說笑過?”
“可我的父親絕不是這樣的人,他一門心思鑽研學術,絕不可能在外面有。。。。。我不相信你說的話。”
我仰天嘆道:“世間分得陰陽,萬物皆有表裡,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記得那是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我的父親,也就是你的爸爸,他孤身一人,住宿在一處簡陋宿舍之中,他剛剛翻譯完一本古時道教的春·宮秘本,心·癢難·搔,欲·火·焚·身,口乾舌燥,一·柱·擎·天,於是,他推開屋門,躡手躡腳,朝著隔壁女生宿舍的浴室走去。。。。。。”
她笑得喘不過氣來,死命拍打我,笑罵道:“你把我爸爸埋汰成這幅模樣,要是他在天有靈,今天晚上準來找你。”隨即她正色道:“我爸爸可從來不翻譯本國的古文,他鑽研的是那些最古老的文字。”
我被她抓住破綻,一時心神大亂,隨口說道:“父親一生學究天人,神龍見首不見尾,他精通古代中文,自也非奇事。”
她眨眨眼,微笑著說:“你是不是討厭我,所以非得和我攀親戚?要是真這樣,我掉頭就走,也不來和你囉嗦。你不要我,我可不是沒人要。”
我連忙說:“雙竹,不瞞你說,我之所以精通古巴比倫語,便是得授於父親的真傳。若非如此,我這巴比倫語又從何處學來?”
十九 反叛逆黨
當夜,我返回住所時,我脆弱而不堪重負的心臟再一次遭受重創。
我推開門,隱約覺得房間內有些不對勁,我冒著濃重的血腥味兒,在一片漆黑中開啟燈,我看見地面上堆滿歪七扭八的屍體,地上流滿了鮮血,粗粗數來,至少有五具死人。
我死死捂住嘴巴,險些被我自己悶死。等了大約三秒鐘,我調整情緒,仔細打量,這些發現其中一位並非屍體,而是我的主人。
輕蟬大人一聲不吭的躺在屍堆當中,神情沮喪的看著我。
我小心謹慎的問:“輕蟬大人,這是您狩獵的結果嗎?”
她笑著說:“是我在網上約來的男人。”
我義憤填膺,頓時湧起一股憤世嫉俗之情,聯想起薩佛林的遭遇,我由此得出結論:網際網路真是害人不淺,流毒無窮,腐蝕著青年男女毫無防備的心靈。
她哈哈笑了起來,說:“騙你的。”她將自己的鮮血滴在屍體身上,血水在屍體上滾動變化,泛出急劇擴散的泡沫,那些屍體在血色泡沫的侵蝕下漸漸溶解,很快就連骨頭都不剩了。
我將我的膝蓋奉獻給輕蟬大人,發著抖,像拜佛一樣拜著她,我的模樣一定怯懦至極,但我有理由相信,任何人處於我這樣的境地,他們的孬樣多半更甚於我。
她說:“我的小屍鬼呀,你千萬別害怕,他們不過是一些罪有應得的惡人,是緹豐王子命令我捉來審問的屍鬼。”
我放心了大半,抬起頭,問:“屍鬼?”
她說:“你也許不知道,這城裡出現了反叛軍的人。這些屍鬼是反叛軍蠱惑的下洋本地人,他們被反叛軍的人施展了詛咒,我把他們捉到這裡的時候,他們便自行死去了。”
啊,我明白了,她先前之所以頹喪的躺倒在屍堆中,就是因為一無所獲的原因。
反叛軍是一些離經叛道的血族組成的勢力,近年來的影響力水漲船高,對卡瑪利拉和薩巴特來說都相當頭疼,他們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