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妻子,你不幫我分憂解勞,誰幫我?”
“二爺啊。”她不假思索道。
玉衡之皺起眉,“不,時機未到。”他對巽之還存有疑慮,而練凡老是提到巽之,更教他忍不住揣測她和巽之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種念頭讓他感到相當不快。
練凡不急著讓兩人重修舊好,算著手上的簿子,發現自己多拿了一本,開口討著,“這本可以給我嗎?”
“你要做什麼?”
“寫日記。”
玉衡之微揚起眉,“那是什麼玩意兒?”
“就像記帳一樣,我把我開心的事記下,就像是我的快樂進帳多少。”她已經好久沒寫日記了呢,是說,要拿毛筆寫……天啊,那對她真是一大挑戰。
“是嗎?”快樂也能當帳簿記嗎?
他笑著,總覺得她有許多特別的想法,表現出她的豁達,可有時候,她卻是傻氣得教他氣惱。
正此時,突然響起敲門聲。
“爺兒,少夫人已經兩日沒沐浴,今兒個在廚房忙了一個下午,奴婢已經備了熱水,等著伺候少夫人沐浴。”是小彌。
練凡聞言,小臉又燙了起來。“小彌,這種事別說這麼大聲……”給她留點顏面啦。
“看來你不只是個饞鬼還是個髒鬼。”
“我……”她無言反駁,只能訕訕然起身,但才走了兩步,就被他一扯,整個人失去平衡地往後跌去,被他抱進懷裡,驚詫之餘,他已吻上她的唇。
那唇舌毫不客氣,像是要將她佔為己有般,落下自己的烙印。
好半晌,玉衡之才啞聲啟口,“唇還痛不痛?”
她怔怔地望著他,說不出話,只能無言地搖著頭。
“去吧,剩下的,下回再跟你討。”他勾笑地輕點她的唇。“對了,桌上那匹布就算賞給你了,你順便帶回去。”
練凡慢半拍地羞紅臉,跳了起來,一手抓簿子,一手抓布匹,飛也似地往門口衝,開了門差點撞在小彌身上,面對貼身丫鬟錯愕的神情,她羞得急急低下頭,一路衝回玲瓏閣。
望著她的背影,小彌想了下,踏進房內。
“叫知恩進來。”一見是她,玉衡之淡聲道。
“奴婢多謝大爺今兒個替少夫人討回顏面。”
玉衡之瞧也沒瞧她一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小彌笑睇著他,彷彿相處久了,多少有點懂他的性子。“不管如何,多謝大爺了。”話落,福了福身離去。
好半晌,玉衡之才緩緩抬眼。
他幫她?
不,那不過是因為那個單純的丫頭是他專屬的玩具,能欺負她的,只有他,誰敢不經他的允許欺負她,是要付出代價的。
“爺兒。”徐知恩走進房裡輕喚道。
玉衡之懶懶望去,“知恩,通知旗下所有掌櫃,往後所有銀兩進出,不經總帳房的手,還有,派人去查年盛中近來與哪些人有往來,私底下與誰聯絡,又出入了哪些場所。”
“是。”
他閉上眼,心裡突然覺得諷刺。
一個他信任十年的好兄弟,似乎背叛了他,而他認為傷害了他十幾年的母子,似乎一如往昔……他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玉衡之的寢房,兩扇窗半推開,屋外的百樺樹篩落點點日光,伴隨著幾許微風和花香。
“不管怎樣,一個姑娘家竟懂做帳,要說她沒心眼,誰信?她分明就是二房派來的細作,爺兒不得不防啊。”
窗外微風拂亂年盛中語重心長的話,碎成粉末消失在玉衡之耳裡。
他的心裡自有一把尺,因年少遭逢變故,讓他容易信任人,當信任瓦解時,這人他永不採信,就算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