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利閃,院內陡然一亮。匹練般的劍光壓過了燈火,自燕王手中化虹而出。那頭領只覺得的一股冷森森的寒氣劈面而來,大叫不好,可奈何身在空中,勢不可避。只得一咬牙,緊握手中短劍,以圖拼個魚死網破。
雪亮的光華一閃即逝,那頭領撲通一聲從空中跌落,屍身分成了兩半。那柄短劍也被從中劈開,跌出老遠,叮噹作響。李沐風依然站在當場,兩手空空,身上連一絲血跡也未曾粘到。
眾人愣愣的看著燕王,目瞪口呆。他們平日陪燕王練劍過招,也知道燕王劍法極高,可那不是生死相搏,李沐風不可能拿出十分本領。眼下看到燕王含怒出手,才知道什麼叫劍法通神。而林凡等知道底細的,也覺得燕王的劍法似又精進了。
“既然還有幾個活口,便去問一問話。這裡收拾一下,公主隔天還要搬回來,別弄的院子全是血腥氣。”李沐風說完,見眾人愣在那裡沒動,奇道:“都愣著作什麼?”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應了話,分頭做事去了。林凡在一旁笑道:“殿下的劍法似乎又精進了。只是我未曾到了這境界,看不通透,也不只是也不是。”
李沐風一笑,才要答話,卻見一侍衛慌慌張張的朝這邊跑來,口中叫道:“燕王,不好了!”
李沐風幾步趕過去,急道:“怎麼了,快說!”
那侍衛嚥了口唾沫,道:“安遠公主……被、被劫了!”
“什麼!”李沐風一把將他揪過來,怒道:“你再說一遍!被誰劫了?你們都吃乾飯的嗎?”
那侍衛險些喘不過氣來,也不敢掙扎,漲紅著臉強自道:“屬下沒想到……是、是耶律公主他們……”
怎麼會?李沐風驚呆了。他百思不得其解,耶律明珠有什麼理由去劫持陳寒衣!他一把推開那侍衛,從一騎士手中奪過馬,縱身而上。
“薛禮,帶人跟我來!”他一打馬,星馳電走而去。
迎賓閣距離王府不遠,半刻工夫,那華麗的斗拱已然就在眼前。李沐風從馬上騰身而下,任馬匹隨意馳去。看前面有幾名侍衛守著門口,便隨便抓了一個問道:“裡面怎麼樣了?公主有沒有事?”
“回燕王。”那侍衛一驚,忙行禮道:“人還在裡面,公主雖被劫,所幸安好。”
“別多禮了!”看到周圍的侍衛都朝自己行禮,李沐風心中沒來由的煩躁起來。他回頭看了看,薛禮已經帶了人趕過來,便道:“薛禮,你隨我進去。讓你手下人把整個迎賓閣都圍住了,一隻蚊子也別放走!”
李沐風剛一進門,見莫無憂突然衝出,叫了聲“大哥”,便撲到他懷裡大哭起來。
“無憂別哭!”李沐風雖然心急如焚,卻也只好先安慰她,“告訴大哥,到底怎麼回事兒?”
“大哥……無憂對你不起,再也沒臉見你了……”莫無憂抽抽噎噎的道:“是無憂的主意,要陳姐姐移居這裡的……想讓耶律姐姐幫下忙,誰知……”
“好!當真耶律明珠?”李沐風一咬牙,心頭登時升起一股殺意。當初建議陳寒衣在迎賓閣躲避幾天,李沐風也是同意了的。他不像莫無憂,並沒有天真的想要藉助耶律明珠的武力——事實上,耶律明珠一行人的武力在李沐風看來也是不值一提——他只是覺得,迎賓閣確實是個暫時躲避的好地方,而耶律明珠絕不可能對陳寒衣有所傷害。
誰知事實偏偏給他當頭一棒,讓他為自己的輕信付出了代價。對自己的怨恨無處發洩,耶律明珠這個名字為他提供了一個宣洩的出口,一股陰冷的殺氣不自覺的升騰起來。
“大哥……你、你的臉色好可怕……”莫無憂嚇的退了一步,道:“不幹耶律姐姐的事!是她的一個手下,她也不知道的……”
“是嗎。”李沐風也不知聽進去沒有,安慰性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