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莫無憂的頭,便跨步走進了內閣。
陳寒衣的住所在側面第二間,門前是條走廊。一轉過彎,便看到走廊中堵滿了人,門口更有幾名弓手張弓而立。四個耶律武士被許多侍衛堵在一個角落,已然被下了兵器。
“都讓開。”李沐風冷冷的命令著。眾人見燕王來了,便默默的退了出去。李沐風往房裡一看,見陳寒衣坐在木榻上,旁邊立了一個契丹大漢,正拿匕首抵住她的脖頸。耶律明珠獨自站在屋子一角,似乎正在說著什麼。可那漢子只是搖頭,匕首半點不肯放鬆。
“寒衣,我來晚了,你沒事吧。”李沐風踏進了屋內,看也沒看別人一眼,彷彿偌大的房間只有一個陳寒衣。
陳寒衣面色略顯蒼白,但還算鎮定。見李沐風進來,立時振起了精神,微笑道:“你來啦?我不妨事的。”
李沐風點了點頭,此刻的他已經完全恢復了鎮定。“耶律公主。”李沐風轉過臉,冷然看著耶律明珠,“我想你該有一個很好的解釋。”
耶律明珠心存愧疚,自李沐風出現,便有些手足無措。此時聽他冷言相詢,只得忍氣道:“我並不曉得怎會這樣。燕王若是信得過我,且等上一會,我或可……”
“我便是太過信你了!”李沐風冷哼一聲,道:“否則怎會落得現在的局面?”
耶律明珠內心何等高傲,聽此話面色一陣蒼白,悽然笑道:“若是耶律明珠救不出安遠公主,把這條命送掉也就是了。”
“你的命嗎?”李沐風嘿了一聲,沒再說下去,轉而朝那持刀大漢道:“知道你是衝本王來的!且不要傷人,有什麼話儘管說來。”
那漢子大量了他一番,慢悠悠的道:“燕王果真爽利。只是我要的東西多的很,只怕你給不起。”
耶律明珠怒喝道:“耶律修,你別太過得意!你敢作出這等不忠之事,我父汗絕饒不得你!”
耶律修瞄了她一眼,笑道:“公主,這事情我都做了,還怕他不成?耶律正德野心極大,可惜沒什麼本事,這樣的人,我卻怕什麼?”
“你!”耶律明珠猛然上前一步,卻被李沐風一把拉了回來。她氣的嘴唇發抖,兩個拳頭捏的死死的。
李沐風一直在打量著耶律修。這人從到幽州,一直十分的低調,在這幾人之中毫不起眼。可現在看來,此人善於隱藏,心機深沉的很。
李沐風淡淡的道:“想來你不是耶律部的人吧?你是窟哥手下?”
耶律明珠聞言一驚,愣愣的看著耶律修。
耶律修道:“我自然是耶律部的,否則怎能讓那耶律正德如此信任我?”
耶律明珠咬牙道:“你枉得了父汗的信任!你不想想,平日父汗待你如何?”
“他待我很好。”耶律修搖搖頭,嘆道:“可就事論事,此人毫無能力,必陷契丹於水火。”
李沐風眼中精光一閃,道:“閣下談吐不俗,當真是契丹人?”說得此話,他稍稍向前挪了半步。
耶律修笑了笑,手中匕首貼緊了陳寒衣,道:“燕王還請退後,在下膽小,手難免就會發抖。”他看著李沐風無奈後退,才道:“在下自然是契丹人,只是少年時在漢人處生活,讀了些書,學到了幾分漢人的狡詐。”
“嘿,自認狡詐就不要推給漢人。”李沐風曬笑道:“聽閣下的意思,自己還是個救契丹於水火的大英雄了?”
“不敢。”耶律修目不轉睛的看著李沐風,雖說著話,卻未曾放棄一絲的警惕。“我只是知道,若由著耶律正德的意思,契丹便距離亡族不遠了。這契丹八部,只有盟長窟哥才掌得住!”
“你竟是窟哥的人?我和父汗當真瞎了眼睛!”耶律明珠秀眉倒豎,指著他怒罵道:“你還說自己是耶律部的,呸!若不是窟哥使壞,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