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小動物。等它確實跑遠了,伊爾便迅速沿著樹叢,來到客棧後的馬房。
他在乾草堆邊仔細找找,那裡有一個飼料槽蓋子。赫爾姆說過,乾草堆靠著馬廄的後牆。這馬房屋簷往外伸出很長,擋掉了大部分的雪,乾草堆非常乾燥。
就像赫爾姆說過的那樣,這就是木草旅店的後門。
伊爾慢慢靠近,小心翼翼地四處看看有沒有看門狗。幸好,沒有。
伊爾在心裡說了聲:謝天謝地,彎著腰走進馬廄低矮的入口,扒開乾草堆,果然發現了入口。乾草本身的重量剛好夠把門壓緊。他放下劍,開了門,鑽了進去。
馬房裡非常安靜,比屋外暖和許多。有一匹馬被拴在牆邊,懶懶地靠在飼料槽上。伊爾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看見屋裡凌亂地堆著鐵鏟、飼料架、木桶。伊爾藏好自己的劍,拿起了一把鐵叉,往草裡捅了捅,試試看有沒有什麼危險。等他確信此處沒什麼東西,就掀開草堆,鑽了進去。
他把自己穩穩地藏進草堆。厚實的乾草替他擋住了風寒。伊爾漸漸放鬆,又把那神秘的念力喚了出來,讓整個人都漂浮到了那充滿低語的地方。慢慢地,他睡著了。
稻草簌簌作響,擦著他的手。伊爾掙開眼睛。天哪!他竟然懸浮在半空中!他的腦袋在一根房樑上狠狠地撞了一下。
“抱歉啊,我的王子殿下。”耳朵裡傳來那個熟悉而冷酷的聲音。“我想我弄醒了你吧。”
伊爾被魔法懸在半空,巫師的身影正在馬廄屋簷之下,他手上閃著詭異的藍色魔法光芒,脖子上掛著一塊飾物。
伊爾氣惱已極,他想拿起雄獅之劍,可手卻動彈不得——他完全被法力給控制了!還好,他發現自己還能說話,“你是誰?”他問道。
巫師輕盈地向他鞠了一躬,口吻愉快地答道,“卡拉達?瑟茹為您效勞。”
伊爾發現自己在半空中被挪向前方,與此同時,斜靠在牆角的一把有長長尖耙齒的稻草叉,正對準了他的左眼,'奇‘書‘網‘整。理提。供'不緊不緩地漂過來。
伊爾瞪著巫師,狠狠地嚥了口吐沫。“跟你戰鬥,可一點也不公平啊,法師大人。”
巫師大笑,“你多大了,王子殿下,可有十六歲了?難道你還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所謂公平?如果是這樣,那你真是個貨真價實的蠢貨。”他嘲笑著說,“你覺得應該像個武士那樣拿著劍跟我比劃嗎?我是個魔法師,我戰鬥的武器就是法術。那麼,這又有什麼不公平的呢?”
從巫師手上發出的魔法亮光變得更加刺眼,草叉子也更靠近伊爾的眼睛。伊爾喉嚨發乾,喉結上上下下,不停地蠕動著。
巫師笑著說,“現在不那麼勇敢了?阿森蘭特的王子,你來告訴我,為了活下去,你願意順從我的意旨嗎?”
“活下去?為什麼不趕快殺了我,法師大人?我知道你想這麼做。”伊爾心裡發毛,卻還是倔強地回應巫師的問話。
“另一些法師,他們有了另外一些計劃。”巫師嘲諷地說出伊爾第一次對他說的謊話,“不錯,我自然有我的打算。阿森蘭特的王子,您有不少利用價值呢。孛醪佴該受點報應了。我要藏起一個神秘的幼王,向他……哼哼,”巫師冷酷的笑容裡帶著得意,叉子離伊爾的眼睛更加近了,“如果我把你變成一隻烏龜,或者一隻蛞蝓,要不,乾脆變成一條蛆!你覺得如何啊,王子?那樣,等我們殺死你那些匪徒朋友的時候,你可以喝他們的血,在他們的傷口上蠕動……哈哈哈!這景象真叫我興奮!當然,要是我們逮不倒他們,那你就要忍著餓了!”
巫師的聲音在冷笑中慢慢淡去,伊爾無助地懸在半空,手心緊握,裡面全是汗。他止不住顫抖,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可一瞬間後,他的眼睛被強力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