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這些小把戲。只是因為我們也很討厭科西嘉人,才不來找你們的麻煩。但願上帝保佑,讓你們和科西嘉人同歸於盡。永別了!”
他們居然知道了!
我大為意外。
難道是我的欺騙暴lù了?可是究竟是哪一個環節?難道從一開始就被看穿了?
我開始後怕起來。剛才自以為得計,想不到居然失敗了,而且失敗得這麼徹底。
與我相反,聽了不列顛人發來的旗語的其他水手,這個時候都是咬牙切齒的。他們紛紛跑到傑克船長面前,要求追上去,“給這幫狗孃養的一炮”。不過,傑克船長卻頗為冷靜,直接把這些人罵回了原來的崗位。
船尾之人又喊了起來:“他們最後說,‘下一次若是要玩這種把戲,最好能夠換一副旗幟,別一邊揮舞法蘭西的令旗,一邊謊稱是科西嘉人’。”
原來是這樣!
我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錯在哪裡。就在船體結構上都是各有各的樣式,又何況是旗語的旗幟。這正好像是一支軍隊的軍服,以及司令官的印章一般,都是極為神聖莊重的東西,自然是每個國家都有每個國家的不同。
想到不列顛人說的話,我突然明白了他們會放棄攻擊的真正原因。不是討厭科西嘉人那麼簡單,應該是發現了我方的其他船隻。他們可能覺得以一敵眾太過懸殊,所以才知難而退,只是因為不想在法蘭西人面前低頭,也不想承認自己的勇氣不足,因此才稱討厭科西嘉人。也許討厭科西嘉人是真的,但絕對不是主要原因。
一場虛驚就這樣過去了,過去之後倒是有些捨不得了。也許我有自虐心理,不喜歡平平安安、無風無反而更為喜歡那危機之中的刺jī感以及危機之後的快感吧!
還好,後來的一段航行並沒有任何風bō,不只是不列顛船隻,就連平時許多經過這一段航道的普通商船都沒有。或許是他們都知道了這一帶在打仗,所以才有意避讓。據我所知,自戰爭爆發,停泊於馬賽民用港的船隻便少了一半,估計有不少人都選擇了避開。
夜幕降臨,已經到了晚上,而我們也已經可以看到科西嘉島的海岸。目的地巴斯蒂亞在第勒尼安海邊,故而需要繞過現在所看到的凸出於海面的半島,到另一邊去。
又航行了約半個小時,一座沿海的城市出現在了眼前。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也只能透過岸上的點點星火和朦朧中的教堂鐘樓看出城市的影子。
十艘船已經停下拋錨,平行停於海面上。
“殿下,”迪昂提醒道,“可以動手了。”
我深吸一口氣,現在我只需要開口說‘行動’,他們便會降下小船,開始進行登陸作戰,可問題是,會不會太早了?
“再等等!”
我猶豫著掏出懷錶看了看時間——才八點鐘,這實在是有些早了,如果是凌晨兩三點的話,這才是最好的時間。我仍然記得,二戰的時候,德軍之所以能夠打起閃電戰,一方面是先進武器裝備和戰略思維,另一方面也和他們選擇的攻擊時間有關。無論是對bō蘭還是蘇聯,都是在凌晨突然發動攻擊,令敵人防不勝防。
“殿下,”諾埃男爵緩緩說道,“還是請下令吧!船體的規模太大,待久了恐怕會被發現。”
“但是,我想要一個最佳的攻擊時間點。”
“殿下,無論是哪個時間都是一樣的,只要做到突然,就能夠起到作用。”
“只要突然,就能夠起到作用……”我默唸了一邊他的話,忽然恍悟。
所謂的閃電戰不也就是突然嗎?
我發現自己是陷入了一個陷阱,太過偏執於某一個時間點,卻忘記了戰爭最重要的東西——突然所謂“以正合,以奇勝”,無所謂是幾點鐘,只要能夠做到“奇”,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