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旗語,如今就更不必說是由海盜船改編過來的這些人了。
傑克船長在笑,其他人也在笑。他們是海盜,因此可以對所有的貴族毫無顧慮的嘲笑。我知道他們是在嘲笑我,嘲笑我不自量力,好好的王儲不當,偏偏要跑到這裡。我不可能向他們說明,也不可能冒著他們叛變的風險去斥責他們,因此只能選擇無視。然而,事到如今,他們居然仍然不合作,我無奈也憤怒。
正當我已經對他們失望的時候,迪昂突然喊道:“把令旗給我。”他有轉過來對我低語一聲:“我懂旗語。”
暈船的諾埃男爵,也慘白著臉說道:“我也懂一些,我需要做什麼?”
原來身邊就有兩個懂旗語的,我算是白擔心一場。
船上可能只有一名旗語手,但是旗幟不可能只有一副。不多時,一個衣衫襤褸計程車兵跑來,遞給了迪昂兩面旗幟。
我同時將手中的望遠鏡jiāo給了諾埃男爵,囑咐他為我翻譯對方的旗語。
“殿下,您難道要和敵人通訊?”諾埃男爵掂量著望遠鏡,詢問道。
“是的。”我隨口應了一聲,接著對迪昂輕聲說道,“迪昂,等一下照我的指示去做。”
迪昂沒有多問,不知是明白了我想做什麼,還是根本無所謂知與不知。
我方的船是自西北往東南方向去,而對方的船是由南往北行駛,故而有那麼一刻,雙方的船會在很近的距離。
“殿下,”諾埃男爵一邊用望遠鏡看著,一邊說道,“他們打著旗語,問我們是要打還是和。”
“告訴他們,‘我們是從直布羅陀來,給科西嘉人送物資的’。”
隨即,迪昂按著我的話打了旗語。
“殿下,”諾埃男爵說道,“他們問我們的船為什麼掛著法蘭西的鳶尾
我脫口而道:“告訴他們,‘這是為了法蘭西人,以防遭到他們的襲擊’。”
這個理由是否可行,我並不知道。不過,這艘船上畢竟有一個比桅杆上的旗幟更有用的證明,那就是船體的結構。旗幟可以隨便可是船體的結構不可能改變。這艘船出自加勒比海盜,而在這之前,是不列顛駐殖民地的海軍艦隊中的一員。雖說它被海盜俘獲後,做了許多改造,可是主要的外觀結構是不可能改變的。故而,這艘船的船體還是有可能起到欺騙的作用。
“殿下,”諾埃男爵說道,“他們問我們的船裝了多少東西。”
“回問他們,‘打聽這些幹什麼’。”
“他們說‘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
敵人的回答我自然不會相信,現在的我已經處於警覺狀態。我還無法確認他們已經被我騙了,也許他們已經看穿了,只是出於兩國的外jiāo關係才沒有動手;也許他們只是為了看看打劫後能夠得到多少戰利品,才會問船上的物品;也許他們在知道能夠得到多少戰利品後,會一時間頭腦發熱……可能xìng有許多,所以我令自己努力保持冷靜,即使我一直都很鎮定。
“告訴他們,‘這是軍事機密,上面的命令是秘密’。”
“他們說,‘好吧!兄弟。祝你和你們的人好運,科西嘉人不好對付’。”
諾埃男爵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坐的這艘船正好與對方的船到了最近的位置。雖然之間至少還有幾百米,但是卻已經最近了,因為接下來我坐的這艘船將駛入它剛才的航道,與它背對著。
雖然在船頭已經看不見對方的船了,但現在危險也已經過去了,他們失去了最好的攻擊機會。我方的船比之要快上許多,他們現在就算返回來追,也不可能追上。
正當我長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聽見那船尾處有人喊起來:“他們發來旗語,說‘法蘭西人,別以為英格蘭人是笨蛋,會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