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忙說道:“不需我大哥動手,我——”
阿麥冷聲打斷道:“好!”
話音未落,阿麥身形疾動,已連人帶刀向著崔衍捲了過去,刀刀俱為搏命之式。崔衍不曾想她出手這樣快,一時措手不及,只能退後堪堪避過攻式。又加之阿麥執了死念,對崔衍劈過來的彎刀皆是不迎不擋,只一味進攻,擺明了就算一死也要換他一條胳膊下來,竟迫得崔衍幾次刀至半路又強行收回來自保。如此一來,崔衍出招時便失去了力量上的優勢,居然被阿麥逼得連連後退。
崔衍心中既是惱怒又是急躁,刀式倏地一轉,竟不顧阿麥削過來的刀鋒,揮著彎刀向阿麥頭頂直劈下去……電光石火間,常鈺青的彎刀突然插到兩人之間,替阿麥擋下了劈頭而下的一刀,緊接著刀背一磕,盪開阿麥遞出去的長刀。
崔衍被常鈺青刀勢逼得一連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氣得急聲大叫道:“大哥!”
阿麥卻背倚巷壁咬牙不語,只握緊了手中長刀看向常鈺青。
正僵持間,忽聞巷口有人叫道:“麥將軍在這裡,還和人打起來了!”
巷中三人俱是一愣,齊齊看過去,只見林敏慎揮著手臂邊向內跑邊大聲叫著:“哎呀,兩個打一個,好不要臉!”
唐紹義從林敏慎身邊疾掠而過,停到阿麥身旁,並未詢問阿麥傷勢如何,只是不動聲色地將阿麥攔在身後,沉著臉看向常鈺青與崔衍。林敏慎跟在後面趕到,低頭看到地上的血跡,又抬頭看了看阿麥身上,失聲驚叫道:“麥將軍,你受傷了?”
阿麥見林敏慎言行誇張做作,心中不喜,不由皺了皺眉,低聲問身前的唐紹義道:“殺得了嗎?”
唐紹義不語,只是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旁邊的林敏慎,阿麥立時明白了唐紹義的意思,現在除卻林敏慎,他們是二對二之勢,但是阿麥本就是武力最弱的那個,又已是有傷在身,若是打起來定然是要吃虧的。能不能殺得了,就關鍵要看林敏慎的態度了。
林敏慎猶未察覺般,仍是義憤填膺地指責崔衍道:“你們也欺人太甚,你我兩國議和之時,貴國竟然要暗殺我國將領,還講不講理了?走!咱們去驛館找你們議和使說道說道去!”
阿麥的目光從林敏慎身上收回來,淡淡說道:“讓他們走吧!”
常鈺青在旁邊一直冷眼看著,聞言勾了勾嘴角,目光在唐紹義與阿麥身上打了個轉回來,轉頭對崔衍說道:“阿衍,走吧!”說完,竟是頭也不回地離去了。崔衍卻是心有不甘,可是又心知今天是殺不了阿麥了,便狠狠地瞪了阿麥一眼,跟在常鈺青身後追了過去。
直待常鈺青與崔衍的身影消失在巷子一端,阿麥才將身體完全地倚靠在牆上,心神稍一鬆懈,肋下的疼痛便立時清晰起來,痛得阿麥深深地吸了口涼氣。
唐紹義急忙回過身,見阿麥雖用手死死摁著傷處,可血卻仍未止住,臉色更是凝重,問道:“傷得如何?”唐紹義說著就要上前檢查阿麥傷勢,阿麥卻是不露痕跡地避開,用手仍摁住傷處,答道:“只是傷到皮肉,沒事。”
唐紹義不疑有他,將自己身上的軍袍脫了下來幾下撕成寬幅布條,不顧阿麥推辭,幫阿麥將傷處緊緊綁住,這才轉過身在阿麥身前蹲下來,沉聲吩咐道:“上來,我帶你去醫館!”
此時正當伏熱,唐紹義軍袍內只穿了件薄薄的汗衫,卻已是被汗浸溼了,緊貼在他寬闊而結實的背上,襯得肌理的線條更加分明深刻。阿麥非但沒有趴上去,反而又向後退了兩步,唐紹義詫異地回頭看阿麥。阿麥搖了搖頭,說道:“大哥不用揹我,我自己還能走。”
唐紹義眼中閃過一絲不解,旁邊的林敏慎突然出聲說道:“麥將軍若是能堅持,還是自己走吧,而且你們也不能就這樣出去,若是被人知道了麥將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