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子鬥毆,元帥那裡也不好看。”
唐紹義聞言皺眉,阿麥分明是被常鈺青和崔衍有意所傷,到他這裡卻成了阿麥與人鬥毆致傷,顯然林敏慎是有意混淆此事了。唐紹義正疑惑間,卻又聽阿麥說道:“此事若是讓元帥知道了確實麻煩,我們還是避著些人才好。”
林敏慎上下打量了唐紹義與阿麥兩眼,又接著說道:“我有法子,你們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說完便急匆匆出了巷子,只留阿麥與唐紹義二人在立在巷中。唐紹義看了眼阿麥的傷處,眉頭又是緊了緊。阿麥怕他問起自己為何會與常鈺青打了起來,當下便趕緊問道:“大哥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唐紹義面色頗為不悅,答道:“街上遇到了,他纏著我扯東說西的,若不是他,我還能早一會尋到你,你也不會挨這一刀。”
阿麥淡淡笑了笑,沒說什麼。唐紹義見她臉色愈加蒼白,傷口處又隱隱透出血色來,心中更是著急,氣道:“這個林敏慎做什麼去了,怎地還不回來?”
阿麥忍著肋下劇痛,答道:“怕是出去給你我買衣衫去了。”
果然,片刻之後林敏慎拎著兩件長袍從外面回來,一件交與唐紹義,一件遞給阿麥:“再穿一層吧,擋一擋身上的血跡。”
阿麥與唐紹義二人均將長袍穿上,唐紹義的那件倒是合適,阿麥身上的卻是頗為肥大,將阿麥身形遮了個嚴實,似變了個人般。林敏慎卻是十分滿意地點頭,說道:“還好,穿得還算合適。”
阿麥也不反駁,臉上竟也是認同的神色。唐紹義見阿麥與林敏慎二人言行有異,當下心中便有些起疑,面上卻未顯露,只留心注意著他二人的言行。三人向巷外走去,剛到巷口處,阿麥突然記起什麼似地停下了腳步,對唐紹義說道:“大哥,你買的那些東西還在酒樓!”
唐紹義還未答言,林敏慎卻是介面道:“哎呀,可別叫人偷了去,唐將軍快些回去看看,我陪著麥將軍去醫館就好。”
唐紹義未理會林敏慎,只是看向阿麥。阿麥面上閃過一絲愧色,不過仍是說道:“大哥,我傷不礙事,你去酒樓取了東西先回去,若是元帥尋我,你替我遮掩一下,我去醫館上些藥便回去。”
唐紹義沉默片刻,點頭道:“好,我先回去,你們小心。”
林敏慎待唐紹義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這才轉頭向阿麥說道:“你這藉口著實拙劣了些!我都替你臉熱了,虧得他還真配合你。”他停了下,忍不住又問道:“他真不知你性別?”
阿麥垂目不語,林敏慎不禁失笑道:“這人心胸謀智俱有,怎地偏生在這事上如此遲鈍!”
阿麥不理林敏慎的玩笑,只是問道:“去哪裡?”
林敏慎笑道:“在你,若是去醫館,我便幫你滅口。若是想去商候那,我就想法讓你人不知鬼不覺地混進去。”
阿麥心中一時很是矛盾,商易之可不如唐紹義好說話,知道了此事必然會要追究,可她與常鈺青之間的糾葛又不願他人知道,到時該如何才能遮掩的過去?可就這樣去醫館,如若不將醫館內的人滅口,事後的確可能會留下後患無窮。阿麥思量片刻,還是說道:“還是去商候那吧。”
第四卷 自磨礪劍芒初顯露 第七章 男人 謀劃 心跡
商易之因主持和北漠議和之事並未在府中,待回來時已是夜間,阿麥肋間的刀傷已是縫合完畢。常鈺青那一刀抹得不淺,雖未傷及內臟,卻是已擦傷了肋骨,稍動一動便覺得疼痛入髓般難忍,阿麥又不願用麻沸散,所以只能生忍著,只熬得渾身冷汗淋漓,竟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又加上她失血過多,臉色更是慘白地駭人。
商易之已從林敏慎處知道了大概,但親眼見到阿麥模樣時還是不由得心驚。他陰沉著臉在一旁坐下,待阿麥緊攥的指節緩